“我不是——我该死的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普林斯。”查德缓慢地开口,他挥动几下魔杖,办公室里暖和起来,一种舒适的让人懒洋洋的温度,“你先坐下来,我说些我了解的。
“我在阿兹卡班五十年了,半个世纪,仗都打了两次,阿兹卡班却没有怎么变过。”查德说,“英国的摄魂怪聚集于诺伊斯岛从几百年前就如此,不是一两天,它们把这座监狱团团围住,以吸取囚犯快乐的回忆为生……直到……小天狼星突然的出现,它们被驱散了,一部分流落到英国大陆,一部分还在北海漂泊。
“这两者间,有没有联系,或者说,是不是他——”查德指着小天狼星,“驱散了摄魂怪,我尚无法作定论。但能够确认的是,他足够幸运,这么多年,除了他,我也只见过两个似乎存有一点理智的怪东西……阿兹卡班的日子有够无聊的,我以前酷爱清点东西,看看这些柜子,整整齐齐的,我还有整整三套匈牙利魁地奇球队全员的杯子,那会儿……我连阿兹卡班该有多少只摄魂怪都一清二楚。”
斯内普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我假设……你是指阿兹卡班摄魂怪数量变化不正常?”
“大约是1890年代,有个蹩脚的下三滥巫师四处宣扬摄魂怪的繁衍方式,还受到各国魔法部的大肆推崇。”
“沃克森,梅林二级勋章,令人印象深刻。”
沃克森,上世纪末“著名的”魔法生物学家,主攻奇异生物研究,最出名的论著就是摄魂怪的无性繁殖论,他还给它们起了“裂变繁殖”这么个名字,在他因此获得梅林勋章两年后,死于淋巴疥疮引发的并发症——一种由于不洁生活方式引起的慢性疾病,常常会导致巫师死于脏器衰竭。
“魔法界特别推崇摄魂怪的无性繁殖论,甚至教科书里也沿用沃克森的研究结果,再者,摄魂怪本身没有什么研究价值——这是官方说法,”查德说,“……真实原因是——害怕我们接触真相。”
他停顿了一会儿,没有人接话,斯内普也安静地等待着。
“我的猜测是……摄魂怪并不是奇异生物。”查德说,“它们和我们……恐怕有关联。
“我曾碰到过不愿进食的摄魂怪,两次。
“他们凭空的出现在诺伊斯岛,一个大约一周后死去,另一个坚持得久一些,大概存活一个月。他们没有伤害任何巫师,曾几次尝试离开诺伊斯岛,但是因为没有进食欢欣的情绪,连海浪拍打的礁石都越不过去,只能在海岛岸边盘旋,直到把自己饿死……你如何解释这种违背生物本能的行为,普林斯?”
“沃克森的研究里,有些摄魂怪本身存在缺陷,无法进食,会很快死于饥饿。”斯内普平淡地说。
“好吧,我早该猜到你知道这些。”查德放下杯子,“第二个的出现,是在五年前的盛夏,这个时间难道不会让你觉得熟悉吗?”
“1993年盛夏……当然有些联想。”斯内普扫了一眼小天狼星。
“巫师界的阿尼玛格斯的确稀少,但未经注册的巫师其实是个庞大的数量,阿兹卡班曾关押的巫师中不乏有和小天狼星一样的具有这种能力的囚犯,但除了他,没有人逃出去——这五十年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