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愤怒地嘶吼,他的喉咙干裂般的疼痛,胸膛剧烈的起伏,白鲜作用下刚刚愈合的伤口也渗些微血丝。
他就好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用力地倒下,陷进床垫和被子里,枕头里的填充物砰地一声鼓起来,小天狼星捂着脸,声音闷闷的,他可能感冒了,塞了鼻子,疾病牵扯得浑身上下所有器官都在疼痛,胸口疼,脑袋疼,眼睛也疼……
“……梅林……”
“小天狼星。”
“……我没有在关心斯内普……梵妮……这不是……”
“我知道。”梵妮把他捂在脸上的枕头拿开,小天狼星侧过脸去,“睡一觉,有静音咒,好好的睡一觉。”
小天狼星绝望地看着床头木柜上摆的一只玻璃杯,那只杯子里装了一半水。
我竟然在思考这是不是吐真剂。小天狼星用力地闭上眼睛,花了比平时多几倍的时间去睡着。
斯内普明显地感觉布莱克不如以往那样喋喋不休了,连确认他是否活着的时间都往后推迟了一个小时,他总是阴郁地坐在栏杆前边,专心致志地看他熬魔药,连视力模糊都阻挡不了布莱克直勾勾凝视带来的异样感觉。而每到三餐时间他又格外热闹。
“海恩给你的面包都快被那块石头烧着了,普林斯,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我偏爱火龙喉石灼烧后的口感。”
“那我看现在硬度刚好。”
“布莱克,假如你还很饿,我相信傲罗会愿意再给你分一块,不必觊觎这块焦了边的。”斯内普一脸的假笑,小天狼星看得分明。
格兰芬多有一会儿没有说话,斯内普连一点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他就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快二十分钟,直到傲罗再次巡查到这里时,小天狼星把手伸出栏杆焦急地挥动几下。
他替斯内普重新要了一块面包,并且要求他在傲罗的监视下吃掉。
斯内普在自己的羊皮纸上如此评价:12B近来热衷于管束我的饮食,或许这可以一定程度上减轻他无处释放的傲慢和自觉天生高人一等的权威意识,又或许……格兰芬多的自我膨胀与泛滥成灾的救世意愿让他失去了对现实的清醒认知。
“普林斯,已经很晚了,现在什么也看不清楚。”
“唔。”斯内普随意应答一句。
对了,他还会精准管理我的睡眠时间。我为什么要在宝贵的羊皮纸上写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他最终停下了笔,躺回床上。
斯内普再次掌握大致的日期,已经到了二月,小天狼星向查德讨要了一些东西,其中有几份预言家日报。猫头鹰送来的报纸抵达阿兹卡班通常会有一到两天的延迟,现在或许是二月十日,魔法部部长竞大选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