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是个傲罗!还有那个格勒切!”小天狼星站了起来,“等等……你是在提示我……尼克尔的新政?”

“我们都知道他的新政只会是个空头支票,以牺牲贵族许多的利益来换取大众选票的做法……只可能赢在一时。”斯内普轻轻摇头。

“他也只需要赢这一时!该死的!格勒切支持他!那个恶魔一样的傲罗!”

“卢修斯马尔福不会支持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至少一半的贵族不会站在他那边。”斯内普说,“更何况,战争结束之后,有多少贵族逃离英国,我只不过是在告诉你——沙克尔的步子走得很稳健……那么你能不能停止在对面来回晃荡了!”

“你根本看不清!”

“因此黑影的移动会更加明显,停下来,马里厄斯,大选几乎不会有任何问题。”

“梅林,你以为我是在担心魔法部的部长会是个斯莱特林?”小天狼星胸膛里憋屈着一股气,压抑得他快要炸开了,“我担心的是禁闭室!是禁闭室!是格勒切和毛姆!是那些疯子!”

斯内普停下手中的事情,他戳弄了几下火龙喉石,火苗变得几不可见。

小天狼星正紧张而焦虑地抓弄着头发,在对面转悠个没完没了,九层囚室的门齐齐弹开,四个傲罗把守着走廊的两头,将他们赶进了被设置成门钥匙的房间里。下一秒,斯内普被搀着着陆到小广场。九层的犯人立刻四散开来。

格兰芬多依旧沉浸在他的焦虑情绪之中,他突然失控一般地撕扯开斯内普的衣领,他绕开被纱布和绷带包裹的咬伤,最终看到一片苍白光洁的皮肤,紧接着他又撸开了斯内普的袖子,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整条胳膊翻转着看了一遍,他显然还想更进一步……

“马里厄斯,控制你自己。”斯内普没能挣脱,小天狼星抓着他的手仿佛是冰块,他被席卷全身的寒意包裹,那阵阴冷刺骨的感觉不是头一遭了,但这几个月来再没有过。

小天狼星顿住,他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抖着手把斯内普的衣服拉好,尝试了几次,发现自己竟然扣不好扣子,搞不清到底是眼睛模糊了,还是手太抖。

“我只是……”小天狼星放弃了那颗扣子,他克制住自己险些失控的情绪,但依然紧紧抓着斯内普的手腕,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样去解释,或者从何说起更为合适。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到人迹罕至的蓝铃花丛边,卷边花播种大约有一周时间了,个头矮小一些的绿芽便是,但现在两人都没有太多的心情去仔细观察。小天狼星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脑子乱得抓不出那根起始的线头,只得选择了最简单最直白的格兰芬多表述方式——他脱掉了长袍和套头的毛衫,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展示着他散布着凌乱纹身的胸口。

“真遗憾,布莱克,我——”

“用不着你看。”小天狼星抓着斯内普的手,“这儿,有一块圆形的疤,你摸到了吗?后来我在这儿纹了个麻瓜的十字架,恰好能挡住,还有这里,”他撸起袖子,让斯内普感受他的另一处伤口,“还有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