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迅速陷入吵吵闹闹中,彻底忽视了其他人的存在。

森鸥外笑眯眯也不阻止,任由两人你追我打地冲出医疗室。

齐藤本在昏迷,一时间,房间里清醒的,就剩下你们2个。沉默中,你动了动嘴唇,打算说些什么。

就在同时,这位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格外和气的首领先生,俯视着你,忽然收敛了所有的笑容。当他敛去笑容,你才惊觉,这家伙其实更像是毒蛇,只不够平时将自己的危险全部伪装起来了而已。

“太宰那孩子的行事确实过分了一些,但是,我也十分好奇呢。”

这么说着,森鸥外随手将病例放到了一旁,他站得笔挺,亦如多年前军队中所训导的那样,

“J先生究竟是做了些什么,才会在阿美利卡惹上海克斯那个疯女人?能够被她咬住不放的,都是国际知名的恐怖分子。结合您的身手,您究竟从属于哪方势力?或者说,您又为什么要在一年前来到横滨这个小地方?”

“……”

你抿了抿嘴,什么都说不出。

失去记忆的你当然不知道海克斯是谁,你同样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来到横滨这座城市。

“不想说,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用X光般的审视剖析你每一丝的表情,森鸥外换了一个说法。

你纠结了片刻,最后不甘心的坦白:“……不知道。”

是的,你不打算对着森鸥外隐瞒失忆这一点了。

在这个人精的眼皮子底下,你发现自己很难继续隐瞒——连入境的时间都被对方调查得一清二楚,再瞎扯理由不过是徒惹人发笑的蠢行罢了。更何况,此一时比一次,目前的横滨已经彻底混作一团。隐瞒身份搞不好会被港黑当作蛰伏的敌人,那种下场简直是噩梦!

森鸥外了然,他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

你也搞不清他是否降低了对你的怀疑,但至少,你觉得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嘛,就不打扰你继续养伤了,J。”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森鸥外就恢复了满脸和气,

“还请快些养好身体,接下来我们还需要你的力量。”

客套交谈了两句,他就转身告辞。

你呆坐在病房的小床上,回想起今天的一连串经历,后背忽然窜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我是因为麻醉而昏睡过去的分割线————

当你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黄昏之时。

在夕阳的照射下,靠在窗边的人,影子被拖得老长。

那是中原,似乎是出任务以后又换了一身衣服,那件黑色连帽衫的帽子反差性的巨大。因此,当他靠在病房的窗边闭目养神时,绵软的帽子堆积在一起,正好垫在脑后作为舒适的“枕头”,将他那头标志性的橘发包裹起来。

似乎是很累了,即使是你挣扎着坐起来的声音,也没有惊醒这个本该警觉异常的家伙。睡得香甜的青年,半张着嘴,可爱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