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濑前辈!我看您是疯了!您这样做只会让社会上多出上千个瞎子聋子罢了,没有独立之心,专事依赖他人外物,归根结底仍旧是西比拉的老路!全国上下尽是信赖他人者,何人能够背负起全国国民的责任?”【注一】
开篇暴击,听到自己尊敬老师的姓名,百贵瞳孔地震。担忧的鸣瓢推了他一把,后者方才一脸空白,瘫坐到了椅子上。
“不是仍有我们嘛,福泽!政府的专/制本来就是统一政体的本质,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将导盲的任务揽在手里!不要痴迷不误了,福泽君!你难道要承认那些外来者搞出来的鬼东西?哼,西比拉,将全国管理大权交到这么一个杀人犯大脑构成的机器手里……这荒唐的一幕,难道你都愿意接受吗?”
西比拉是罪犯大脑构成的?!!
火热出炉的真相吓得中也的脸都白了——他此前可没想过,管理横滨法制的居然是这玩意儿!
“您的计划又如何呢?井……那不过新的谎言啊,早濑先生!”福泽谕吉恨铁不成钢,激动之下,他连家乡口音都控制不住,间或出现,“您究竟是从哪里听来这种技术的?您不觉得既视感很强吗?同样探知别人的想法,您是觉得一批监控者就能解决问题了?”
“哼……换成是井和罔象女,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解决出问题的人啊,”早濑冷笑,他自信满满,“若是神探不听话,替代品多得是……那些渣滓可不该掌握主导权!”
“……那我换个说法,您是如何确定技术来源可靠的?它真的是本土独立开发?”银发剑士敏锐戳中最核心的关键,“我记得您和老师一样,坚定反感西方势力插手到我们的内部事务中。那么,您就敢确定,井和罔象女不是对方提供的新诱饵?明明看上去充满既视感!”
“当然啊,福泽,这一点我可是最先确信的。”早濑似乎展示了某些决定性证据,以至于福泽谕吉一时间陷入到沉默中,“……如何?哈哈哈哈哈哈,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小池正直那女人既然敢做墙头草,就别怪我们收回庇护!混到内阁又如何?屁股不干净,杀人侦探就能送她无声无息下地狱啦!”
“……您完全疯了!”福泽谕吉终于找回声音,他似乎备受打击,“老师不会同意这个提……”
“夏目可做不了主,现在早就过了他一手遮天的时代啦!”早濑的声音近了一些,应该是他主动走进到两人的位置,“清水义秋也是我们的人,大义,哈哈哈哈,所谓的大义早在他退出战场做个胆小鬼时,早就不在他夏目漱石这边啦!”
这评语堪称恶毒,与早濑浦宅彦素日里给人沉稳可靠的形象大相径庭。对于尊师重道的福泽谕吉而言,则更加不可理喻。从听筒里,三人甚至清晰听到了刀鞘和刀刃摩擦发出的清脆声响!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真正阻止一切恶化下去的,居然是相对不通人情的乱步!
青年侦探似乎拉住同伴,他的声音冷冷清清,内容也一阵见血:“福泽先生,您是无法说服早濑桑的。很明显,现在到了分蛋糕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福泽啊福泽,你看得还没有一个孩子清楚!”早濑也不避讳,他大笑,竟顺势解释了两句,“三大阵营的时代即将过去啦,我们的邻居有了新玩具——从这一点来看,大西洋联邦自然要滚得远远的!甚至不需要我们动手,小角色们也自然到了退场的时刻。”
“比起强大的邻居,当然是落水狗容易下手啊。”形象给出第二个比喻,江户川乱步轻笑,指甲也一下下规律性敲击着手机外壳,“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跟在受伤的鲨鱼身边,耐心等待的话,总能吃上新鲜的猎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