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兜头覆盖的黑色布料,你感到了熟悉的眩晕与恶心,再睁眼,你已经被果戈里提在手里,转移到费奥多尔脚下。
同样跌落在地面的,还有芙罗蕾特和西格玛。但与你的完好无损不同,短发女人失去了半条右腿,而西格玛则丢下四分之三个小臂。两人的创口平滑,看不出半分撕扯的痕迹。
在你惊怒的视线里,果戈里笑得轻慢,他挥挥手,语气轻描淡写:“没办法嘛,我只能转移斗篷范围内的事物!他们两个够走运啦,我还以为有人会丢掉半个驱干呢。”
“你这混蛋——嘶!”
你挣扎着爬起来,狂躁的怒火快得像是龙卷风,轻易将你的理智卷走。目前,你只打算狠狠揍上对方一拳,至于其他的,似乎都无足轻重。可刚挥舞起右臂,撕裂的疼痛就迫使你低呼一声。
原来你也并未全然无恙,在你右上臂的外侧,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无声息向外沁血——被撕裂的肌肉依稀看得出淡淡的灰绿色。
“就是现在,西格玛。”
沉默的费奥多尔忽然高声呼喊,他眼神灼灼盯着你,狂热到让人毛骨悚然。
“发动你的异能力,这是我们的约定!”
莫大的狂乱里,你眼里溢满红血丝,整个人亢奋到颠三倒四。
听到费奥多尔的话,你恶狠狠调转视线,咆哮道:“你在说什么啊,费奥多尔!他甚至动弹不得!”越想越为对方感到不值当,你上前一步,猛地薅住瘦弱男人的领子,威胁道,“我要杀了你,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西格玛不属于你,他是……”
“咳咳……那就去扶起他啊,道斯特!哈哈哈哈哈,去帮助他,去扶起他啊!”
被你大力提起来的俄罗斯人放声大笑,他艰难抬手,指向努力想要爬起来的西格玛。
“你在等待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害怕!”
你眯起眼睛,重重将瘦弱的男人摔到一边。空间传送所带来的奇怪的眩晕感似乎发生了某种进化,你开始飘飘然,每一步都好像踩进云朵。在西格玛惊恐的目光里,你摇摇晃晃扑过去,轻而易举抓着对方的断手将其提起来。剧痛让长发男人的表情扭曲,他瞪着你,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
“啊?你想说什么啊?”你努力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甚至粗暴地抓住他的头发。可怜的男人只能无助摇头,他的喉咙好像被塞进某些石头,以至于在反复的哽咽里,只能听见嘶嘶的漏气声。
“真可怜啊,西格玛,你需要治疗。”费奥多尔整了整衣襟,不紧不慢走近过来,凝视着长发男人绝望的眼睛,“来,开始吧。你还在等什么?”
“呜唔呜呜!!!”面对着雾气般柔软无害的男人,西格玛呜咽得更大声。
“别害怕啊,西格玛。想想你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又有生存下去的勇气了?”轻笑着后退一步,费佳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你看,我不会伤害你。所以,快去治好你的伤口吧,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