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如故,一见钟情都是看脸的。你读书少,还是直白些为好。”贾敬柔声劝道:“这样不更符合你人设?”

“敬哥,你这样子很容易失去一个聪明绝顶的弟弟的!”贾赦气成河豚,又一个打趣他读书少的!

妖怪局附属幼儿园是国际化的幼儿园,国际化,懂不懂?

想起来就难受,想哭。

“那聪明绝顶的弟弟,你告诉我打算回家怎么办?”贾敬揉揉额头,“刚才抱着汤婆子,发呆睡觉,是胸有成竹了?”

此话一出,贾赦如遭雷劈,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铿锵有力,“我是家主!”

听到这话,反倒是贾敬怔了怔神。虽然依旧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到底不是家猫,此时的贾赦反而像极了幼年的老虎,刹那间警觉起来,露出了自己藏在柔软粉嫩肉垫子下的爪子,也张开了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令人望而生畏。

人畏虎,不因是否其年幼,而是因为其凶猛狠厉果决的战斗力。

“嗯,我信你,保持住。”

贾赦:“……哥,就不能多给我点信任?把后面那三字去掉!”

“政二弟不说,婶娘也不说,史家,王家,还有林家,你怎么办?婚,两姓之好。”

贾赦闻言,左边唇畔上钩,带出了一分邪气,再一次带着笃定的口吻说道:“我是家主。我容得了他们有些劝说权,但谁都没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贾敬一怔,随后恍若春风拂面,刹那间面若桃花,带着浓浓的欣慰与惆怅,抬手揉揉贾赦脑袋:“的确有些长大了。”想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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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炷香之后,贾赦毫不犹豫拒绝了贾敬宁府一叙,秉烛夜谈的好意。看看都凑到宁府门房的自家奴才,抱着汤婆子,缓步回家,听着赖大唱念做打,权当消遣。

赖大看了眼贾赦身后的常随和侍卫,乌压压的一片,竟有十四人!这些明显膘肥体壮的侍卫,让他很容易想到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今儿下午听闻惊骇的事情后,他接到亲娘暗中叮嘱,去东院请了琏二爷过来。岂料,东院只有几条恶犬。一打听才知,琏二爷早上便被隔壁那珍大爷抱出去骑马玩了。

小孩子金贵,世家大族哪一个不是精心养着?琏二爷倒好,才两岁多点,就外头风吹日晒的,也不怕早夭。还有那珍大爷,现在都才十六,未及弱冠又未留后,怕也是个没立得住的命。

捂了捂追到东府被弹弓弹到生疼的屁、股,赖大压住眼角的阴霾,面上硬是摆出了担忧之色,语调也有些急切,“我的爷,可终于等到您了。老太太听闻些消息后都惊昏了过去,哪怕请了太医,也依旧担忧着老爷您。可怜左等右等的好长时间,都不见您人。到现今了,连晚膳都没用上几口,便是舅老爷相劝,都郁结于心,担忧牵挂着您,没什么胃口。”

对于赖大言语间反复暗指不孝,贾赦倒是没什么在意的,反正都快成赖公公了,呵呵!

贾赦抬眸看了眼天色,瞧着西落的月亮,语调拉长了一分:“舅舅还在?”都快宵禁了,还等他?这忽然间莫名被关爱,还有点“受宠若惊”。

他这个舅舅,该怎么说呢?墙头草,两边倒,可相比王子腾他们一家子,算可爱的。

但令他挺不喜欢的一点—望子成龙。对其膝下三个子嗣都异常严厉。那也就罢了,每次走亲戚,他言语间都爱炫耀自家文武双全的长子史鼏。那也就罢了,反正他敬哥,是制霸皇宫,当之无愧的“别人家的孩子”,再加上他爹贾代善自己也偏科,对孩子要求都不算严,被激起攀比心,就用贾敬挡回去。可偏偏吧,舅舅爱安利自己的教育方式,舅母也爱在贾史氏面前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