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贾敬硬着头皮,打起精神来继续跟诸皇子周旋,以及应对各种若有若无的试探,安排传出去降龙尊者已经回灵山等等的消息,忙的跟陀螺一般,转飞了起来,另一边贾珍嗅着自己先前察觉到的一股邪气,带领着谭礼等人去西城寻具体的街道。
有道是东贵西富,这西城一般都是大商贾所居住的地方。在不逾制度的前提下,是修建的各种富贵堂皇。
贾赦看着金光闪闪的一条街,嘴角抽抽,“你就不能在具体定位一下?”
“不能。”贾珍说着,眼珠子滴溜溜转悠了一下,扫过一眼谭礼,“我若是有火眼金睛,一下子能够锁定住妖怪,叔您得担心了。”
他变龙之后,发现自己不用开阴阳眼,也能够看到鬼了。而且比阴阳眼更厉害一些,他看得见每个人脑袋上都闪着不一样的气运。
谭礼和他赦叔,跟旁人完完全全不一样。前者翠绿翠绿的,带着层金光,后者乌黑乌黑的,带着个图案,那图案跟火凤凰似的,像是凤凰磐涅图,不过这图断断续续的,跟人画得符一样,不持久。
他就等着以后,把这图看全了,然后画下来,当把柄威胁他叔!
哼!
谭礼闻言,身形一僵,沉默的看眼了贾珍。贾珍若是能够看得出他的原形来,这到底是神力恢复了还是抽了?这时灵时不灵的,比贾赦的表情包符还不科学。
“别给你叔话中有话。”贾赦转眸扫眼傲然坤长脖子的贾珍,当眸光扫见那下巴的一道痕迹,不由得心理就很烦躁。这倒霉孩子,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跟个大公鸡似的,现如今又是春天,没个围脖,就把这弯弯曲曲恍若蜈蚣爬行的伤疤露了出来。
也真不知到为什么,每当他看着这一身伤,或者光想想,就感觉心理憋着一把火,瞬间这一股愤怒,还有些无法言说的憋屈感就席卷了全身,恨不得直接去找人打一架。好似这个场景,他看过,经历过。
这种情感,文艺墨水点的形容,兔死狐悲。
越想,贾赦眼里带着些火焰,一巴掌扣在贾珍脑袋上,让人垂下高贵的龙脑袋,边铿锵有力着强调:“不管如何,你得喊一辈子的谭叔,不,喊婶婶也没事儿。”
“信不信我不认你这个叔了?”贾珍抬手护脑袋,脸上带着丝狐假虎威的嚣张,一跺脚,无比狠心道:“今日对我爱答不理,我让你高攀不起!”
“你敢?”
“…………两位侯爷,”苏统领瞧着说着说着就闹起来的叔侄两,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刀柄,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末将斗胆,能不能?能不能先追查那邪祟的踪迹?请牢记你们此行的目标!”
扫眼苏统领一脸“求求你们救救孩子”的表情,贾赦严肃了一些,语调也郑重了点,直指贾珍先前所指的一条街,和颜悦色道:“苏统领,知晓这条是什么街吗?”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贾赦便自问自答道:“来福街,俗称皇商街道。这里住的不是内务府名下的那些商贾,就是大盐商在京的别院。我们此行是微服秘密而行,哪怕就算亮出了身份,就仅仅凭借贾珍这点信息,我们没有具体的抓捕办法,把整条街都圈禁了,到时候闹个人仰马翻,消息还不是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