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的心声:你何时把它记起来过……
他知道不能将话说明了打击后辈,于是表明了自己的最初目的:“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它来帮助睡眠。”
他给自己预备了一本夏目漱石的著作,本想趁现在拿出来看,感觉到手机的震动,脑海中冒出“精市又有新想法的几率是83%”的字样。
军师昨天晚上将田中打发到邻近的宾馆后闲得无聊,便跟幸村讨论起了密室杀人的作案手法。(柳:……其实精市开这个话题的时候我着实纠结了一会儿……足以证明我总体上还是个正常人……)
跟幸村聊天不像跟真田,柳可以放心地将话题拉大,而不用害怕会触到对方霉头,像是厚黑技巧这类问题,他可以和部长谈得很愉快,如果换了真田,则只能是一个干说一个在旁边无语。
柳回忆了一下,发觉自从升上立海大附中,自己跟真田的谈话就只限定在网球和处理网球部正选惹出的怪异事件上面,竟然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聊天。
他不由得看着前方的真田,突然觉得似乎跟他疏远了不少。弦一郎,现在除了网球我们无话可说,如果有一天你我不打网球了又该怎么办呢……
真田原本因为无事可做正看着车窗外滑过的风景出神,觉察到有人注视着自己,带着疑惑转头,不料柳迅速移开了视线。
皇帝一愣,本想询问他怎么了,却不觉有些莫名的说不出口,于是将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垂下头没有说话。
柳莲二此时已经抛开了刚才的无聊感伤,专心跟幸村来回发着短信,见自家主上兴致颇高,少不得多聊了一会儿。
两人正谈得高兴,发给幸村的短信突然没了回音,柳还当他想说什么长篇大论,也没怎么在意,耐心等了十分钟,手机收到的新发短信中幸村表示到了医生查房时间了。
女神殿下的语调分明已经冷了下来。
柳忍不住叹口气,将手机扔进背包中,思量起接下来该怎么劝他。再过两个星期关东大会就要开始,幸村最迟也该在这个时候转入东京医院,自己要是再不采取行动就该成了网王的罪人了……
柳望着灰暗无光的前途,假惺惺洒了几滴鳄鱼泪:可是我一点信心也没有啊……幸村部长的近乎是这么好套的吗……
真田被身后传来的灰暗气息惊到,回头看时发现柳某人维持着二头身的模样幽怨地挠着车窗,大概是不料他突然回头,动作立刻僵住了。
柳:……
皇帝:……
包车在八点零六分的时候抵达冰帝校园,周围的围墙上摆满了气球和鲜花,许多关东学校的代表正在往里走。
“赤也,醒醒。”柳拍拍枕着自己肩膀睡得正熟的后辈,无奈地在他的嘴角处看到了一串闪着光泽的可疑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