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看到谷崎兄妹时也被吓了一大跳吧?”星光凛漫不经心地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宫泽贤治连连摆手,“国木田先生的确是有被吓一跳,不过太宰先生则是一副怎么样都好的样子。老实说,我可是很难想象到太宰先生会被什么事物吓到的样子啊。”

“也对。太宰君看起来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事情惊吓到呢。”

他突然间想起太宰治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话说凛君的接受度还真是高啊,我看到谷崎兄妹的相处模式时都被吓了一跳呢,要知道他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啊。」

然后他的回答是什么?

好像是「人都是会变得吧。」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太熟悉,他对太宰治的性格还没有太过具体的概念。

现在回过头来看,当初的回答是不是有些过于理所当然。

这个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试探这种事情?

只是这种程度,真的能推测出什么核心的东西么。

星光凛目光微移,然后他看到太宰治、江户川乱步与铃木园子似乎聊得很开心的样子,赤司征十郎反倒被冷落到一边。

他瞬间就更不开心了。

他当初为什么会与园子这家伙成为友人啊?

就为了再度体验下有一个单细胞朋友的感觉吗?

怎么想,这都是泽田纲吉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园子这家伙现在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突破口。陀思、太宰、乱步这三个人恐怕都是一个路数的。

不过还好园子并不知道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要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不光要回收箭矢……

还要调查清楚世界之间为什么会相互融合。

“老板,又有花送来事务所了。”

“嗯。我看看。”

今天事务所理所当然地收到了许多庆贺开业的花束与花篮。

除了上述来到现场的熟人外,中原中也也一早送来了庆贺礼物。

碍于现在港黑与侦探社的微妙立场,中也并没有来到现场,但是他的礼物已经足够用心。

那是一束束罕见的赭株花。

只生长在热带里的向阳花,花朵颜色如同中原中也本人发色。

或许就连性格都差不多。

它们同赭发青年一样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并心怀希望。

太宰治这时走了过来,啧了一声,“中也还真是一言难尽哎。”

这是要把自己送给凛么。

啧,果然很不知羞耻啊中也。

太宰治随意环顾了下,又眼尖地看到一大束白玫瑰,他品头论足地评价道:“还真是敢送啊,白玫瑰。”

白玫瑰又怎么了。

星光凛丢给太宰治一个「你真不好伺候」的神情。

“白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呢,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