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衍转身嘭地一下将房门给砸上后, 几步走回到俞笙跟前。
“公主!”
嘭嘭嘭的敲门声突然急促的响起, 林衍气得转头便是一声怒吼。
“给我闭嘴!”
片刻安静后, 房门突然嘭地一下从外推了开来, 青樱急急地闯了进来。
“公主”
面色冰冷、阴郁的俞笙却是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出去!”。
青樱下意识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林衍,最终还是低头退了出去, 并将房门重又给掩上了。
“到底是因为澜姐姐与你母妃长得像,还是因你母妃生得与澜姐姐有几分相似你我心里都一清二楚!”
林衍此言一出,清晰地瞥见了俞笙眼中的寒光闪过。
“你果然是早有预谋!”
“我早有预谋?”,林衍气急反笑,“将你的母妃当作她人替身的又非我, 你不找罪魁祸首算账, 倒来寻受害者报仇,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美目微眯,里面尽是危险的气息, “受害者?!是你,还是她?!”。
五年前, 眼前人在御花园里遇见母妃,见礼告退后状似无意的一句低喃,似一根尖刺悄无声息地埋进了母妃心底。
“这贵妃娘娘眉目之间竟与澜姐姐颇为相似,令人不由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后来, 母妃暗中派人几番查探, 方知其中原委, 自此之后, 便每日郁郁寡欢,亦不愿侍寝,日子长了,父皇便也恼了,开始冷落母妃。
母妃因此病情愈发加重,太医们亦是束手无策,只道贵妃娘娘这是心病,药石无医,唯有自个儿放宽心方可痊愈。
俞笙与皇兄虽百般劝慰,却是无甚效用。她们太了解母妃了,她表面看着虽温婉又柔弱,但内心里却是个骄傲又执拗之人。
她确是一直深爱着父皇,但她却亦不会为了父皇甘愿去做她人的替身,这样得来的宠幸,她宁可不要。
不过一年,母妃已是神虚体弱,形销骨立,临走前,母妃终于主动了一回,命人去将父皇请到了她的宫里,并摒退了伺候的所有宫女太监。
俞笙虽不曾亲耳听到母妃究竟与父皇说了何话,但从父皇出来时那阴沉的脸便可猜到,母妃定是将埋藏在她心底已久的话全给说了出来。
当日夜里,母妃便走了,嘴角带着笑,似释然又似在嘲笑自己这荒唐的一生。
母妃走后没多久,她与皇兄、还有母妃娘家有关人等便相继开始受到了父皇的冷遇……
俞笙深知,要论此事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她的父皇,可、可若无眼前人的处心积虑,母妃也许便不会知道自己乃她人的替身,就不会活得那般痛苦,更不会就这么狠心离她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