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拿话激我?”

虞泽眼睛一眯,隐隐有杀意流淌其中。

“楚留香,你们如今一个行动不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就不怕我杀了你们?”

虞泽压低了声音,他杀是真想杀,但是只那么一刻,这个想法便被抛到了脑后,且不说之前文越对他的耳提面命,单一个哈桑他便下不了手,无冤无仇的,杀人家小姑娘作甚。

虽然他的底线低的要死,但又不是真的没有。

但是楚留香是真叫他恨的牙痒痒,原本以为是戏鼠的猫,可谁曾想自己才是那只被戏弄的老鼠,如今那只猫还过来耀武扬威,可不叫人生气?

气!

叫人气炸了!

可偏偏那只猫不但不慌乱,反而还气定神闲的抛出一句:“你不会杀,星河还在我这里。”

“严刑逼供也是一个好法子。”

虞泽咬着后槽牙,一脸阴狠。

“你不会。”

楚留香笑的如沐春风,说的斩钉截铁。

你不会!你不会!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就知道我不会!

可是他还真不会。

他是喜欢杀人,又不是喜欢虐人。

这种心思被看穿的感觉让虞泽羞恼万分,仿佛大夏天什么都没穿在街上裸奔。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虞泽粗声粗气道。

“感觉。”

我去你马的感觉!

若是他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倒还好了,虞泽大不了改,改到谁都看不出他的心思,可他偏偏吐出来一句“感觉”。

虞泽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这种说法虚无缥缈让他无从下手,而且那种笃定的语气使他们听起来好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知己。

——一个一提到就忍不住让虞泽浑身泛鸡皮疙瘩的词。

虞泽极其讨厌这种被看透的感觉。

于是他冷下了脸,声音中仿佛夹着冰渣子。

“你把东西藏在哪儿?”

楚留香一听,便知道他这大概是默认了,于是笑嘻嘻道:“你先把解药给我。”

虞泽嘴角一扯,极其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从怀中拿出一个药丸,抬手向楚留香扔去。

扔的很准,楚留香一张嘴就接住了,也没有发生噎死之类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