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不是来了吗?

虞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足下轻点,如一抹幽灵一般晃晃悠悠跟在他身后。

那人走了很远,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

他将东西放下,朝它拜了几拜,然后哆哆嗦嗦的开始拾柴火生火。

然而火刚刚燃起来,他便觉得后颈一痛。

随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地上的落叶因为他的动作晃晃悠悠的飘起,又慢悠悠的落下。

虞泽举着手刀眨了眨眼。

长腿一迈跨过那在地上躺尸的人,利索的打开了黑布。

一坛酒露了出来。

血腥味越发的浓郁了,混着一股刺鼻的石灰味。

虞泽兴奋的舔了舔唇,伸手往里一捞,拔萝卜似的拔出一个人头来。

青白的面容正对着虞泽的脸,石灰扑簌簌的往下掉。

“吴云要是敢把这个放在家里日夜相对,我就敬他是条汉子。”

虞泽嘴角一掀,露出一抹嘲讽。

他伸手抹了把头颅的脖颈处,又用袖子擦了擦头颅的面容。

“这姑娘生前倒是个标志人儿,谁想到死后竟然会受此苦楚。”

他顿了顿,忍不住又摸了摸把脖颈处的切口,脸上不可抑制的露出一丝嫌弃来。

“伤口凹凸不平,嗤,这手法,怕是镇上的屠户都比他好。罢了罢了,你我也算有缘,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你葬了吧。”

虞泽找个了狼头用火烧焦,同坛子一起埋在土里,伪造了现场。

之后便将那头颅用衣服一包,直接扔回了他同顾惜朝一起住着的小院。

此时天色尚早,虞泽寻思着还可以再偷一坛,便再度运起轻功去了另一位尚书——侯元凌家里。

然而刚刚落地,还未探到酒坛下落,一股幽幽的郁金花香便钻入了他的鼻尖。

顿时。

虞泽心中警铃大作。

猛地扭头一看。

只见淡灰的天幕之下。

一人身穿月白色衣袍,立于屋脊之上。

楚留香!

“嗡——”的一声,虞泽脑海中空白一片。

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急急闪身朝屋内行去。

快的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而楚留香早已瞧见了他的身影。

足尖轻点,运起轻功,转瞬之间便逼近过来。

“你跑什么?”

楚留香有点无奈,伸手格挡住了虞泽的招式。

虞泽抿着唇不说话。

他不该逃的。

逃了不就是心虚了吗?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啊!

不就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