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书生,如今几年不见,怎么作风跟胡乱撮合人的媒婆似的?

虞泽对顾惜朝的行为报以最大程度的鄙视。

但是到这个地步了,也不能再继续藏着了。

于是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开口道:“这东西是我从吴云那儿拿到的,这女子现在还不知道是谁,需要仔细查证一番。”

“交给我。”

“不用,只要调查清楚那十四坛酒里面有什么,其余的交给惜朝便好,现在我们还是来说说之前在侯元凌书房内所见之事吧,你可还记得他们二人说了什么?”

可是楚留香的关注点却格外清奇。

只见他眉毛一皱,薄唇间缓缓吐出两个字。

“惜朝?”

“对啊……”虞泽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没什么,”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错开了虞泽的眼神,“只是你们似乎格外……要好,还是说侯元凌的事吧。”

虞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找来笔墨纸砚放在桌上

楚留香说一句他便写一句。

“侯元凌说自己收到了一个布娃娃。”

“但是他实际上收到的是一截手骨。”

虞泽划去了“布娃娃”,改为了手骨,并在一旁标注六指。

楚留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拿眼睛瞅着他,心里不住的思索着他同顾惜朝的交情。

说出口的话便显的有点敷衍了。

“他还说他受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祝他女儿生辰快乐,可是他女儿的生辰却在立夏,如今都快立秋了,还有……”

“等等!”虞泽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收拾,目光灼灼的问道:“倘若这纸条是真的……”

楚留香眨巴眨巴眼,这才反应过来。

无声的做着口型。

私生女。

虞泽挑唇一笑,将“女儿”和“立夏”画了个圈。

“也许纸条所指的并不是那个在立夏出生的侯府三姑娘。”

“还有周聂——”楚留香的智商终于在此刻上线了,“他说自己收到了他夫人的头颅,不过没收到纸条,但是我觉得他没有说实话。”

“巧了我也觉得。”

虞泽在周聂旁边打了个勾,放下笔,觉得自己似乎还漏了什么。

就在他蹙眉沉思的时候,楚留香开口了。

“对了,你那坛酒里装了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

虞泽一僵,若无其事道:“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酒罢了,那酒是在宴会结束后才给我的,估计是被掉包了……”

虞泽一边说一边拿眼角余光看着楚留香,见他在那儿陷入了沉思,生怕他再问些什么,连忙转移话题道:“他们把酒压到宴会结束后才发出去,估计也是为了防止类似的意外发生,现在想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赶紧帮我想想,我总觉得周聂和侯元凌的话又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