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虞泽回答是……

老子长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

“走,楚留香,吃饭去!”

他一把搂住楚留香的肩,将人带了起来。

戚少商看着两人几乎黏在一块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说当初他对断袖只是停留在概念上,那么到这儿来了之后,面对众多彻底解放了自己的人,他对断袖终于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不过鉴于眼前这人是楚留香……

昏迷了小半个月,又傻了小半个月,成功错过所有八卦的戚少商不着边际的猜测着:“莫非他们是兄弟?”

这话他说的很轻,毕竟连自己也不信。

但是一旁的顾惜朝听到了。

走到门口的虞泽和楚留香也听到了。

于是两声嗤笑同时出声。

虞泽转过身,手在他和楚留香之间比划着。

“断袖、分挑、爱人,懂?”

戚少商又被震惊了。

顾惜朝原本还笑的挺开心,但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戚大寨主你看我干什么?”

戚少商:“……对不起。”

默默挪开视线。

……

幽暗的石道内,一顶软轿被抬着入了无怅阁。

无怅阁共七层,一至六层是供人玩乐的地方。

而第七层,是阁主休息的地方。

季青阳躺在榻上,侧着身子逗着蛐蛐儿罐里的蛐蛐儿。

他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面色青白,双颊凹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病气,但从镌刻了风霜的脸上,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俊秀。

“乌恒杀了莫鹏毅啊……”

他动着手里的草茎,挑逗这其中一只蛐蛐儿疯狂的扑上去撕咬另一只。

“怎么死的?金钱,还是女人?”

“都不是,”绮媚跪在他身前,低声道,:“因为一句话。”

“哦?”

“乌恒因为双手天生遍布黑色胎记,加之学的功夫稍显阴毒,所以即便同莫鹏毅成了结拜兄弟,也一直在给他作配,当时二人在一起吃饭,不过有人借着莫鹏毅贬损了他一句,他便突然暴起,同莫鹏毅打在了一处。”

“看来这是憋狠了呀……哎呀,哎呀!死了。”

季青阳遗憾的看着罐子里的两只蛐蛐儿,抬手一挥将它们齐齐扔进了面前的火盆里。

“再拿两只过来。”

一旁候着的侍从很快送上。

“这两只叫什么名字好呢……”

他笑了笑,有意无意的扒拉这两只蛐蛐儿。

“就叫……戚少商和顾惜朝吧!如何?”

没待他人回答他便低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