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将顾惜朝拉了出去, 不提他和戚少商的事, 只低声问道:”诶,这已经快过去一天了,那个赌局你赌谁赢啊,反正我赌你。“
顾惜朝嘴巴张了张, 若要他承认自己不如戚少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若是要戚少商死……
顾惜朝猛的攥紧了手,半晌,硬邦邦道:“那自然是……我了,我没道理一直输下去。”
“我得把纪锵这个人调查清楚。”
过了会儿,他又道。
虞泽张了张嘴,只得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那个长相清秀的小公子,看样子与他甚是亲厚,你不若从他那儿下手。”
顾惜朝不似往常那样含笑点头,只是嘴角微勾,轻轻“嗯”了声,便转身离去了,眸色沉沉,不见丝毫笑意。
虞泽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紧闭的房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罢了,两人的事,我掺和什么。
他想到,转身去找了楚留香。
……
一晃一日便过,无怅阁在山体内部,昼夜不分,但是大堂正中有一个大鼓,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有人在那儿打鼓报时,以提醒人们时刻。
此刻鼓响十下,阵阵回声荡开口,报时人朗声长啸:“酉时——”
酉时。
太阳西落,傍晚已至。
李魏西压低了头上的斗笠,来到了纪锵房里。
“我要的剑呢?”
“在这儿,”纪锵的挪了挪仍旧隐隐作痛屁股,从一旁的小柜子中抱出一个木匣来。
打开,一把在其间熠熠生辉,不似平常的剑那样锋利,反倒因为其稍顿的剑尖,显出一丝温润来。
李魏西将剑拿出,放在手中端详着,眼中神色晦暗难明。
“呃……李老弟?如何?”
李魏西这眼神看的纪锵心里发憷,忍不住出声问道。
李魏西听罢一愣,神色一变,又变回原来那个洒脱不羁、豪爽大方的少侠来。
“挺好的,真的……一模一样。”
他轻轻抚着那柄剑,又颠了颠,发现竟然连重量也一般无二。
这柄剑很短,但是较之普通长剑重量却并没有减轻,李魏西曾偷偷摸摸掂量过,只一摸就能说出其间的四五个缺点。
既不似长剑灵动,也不似重剑势大力沉。
这柄剑不利对敌,更是比不上李燕如手上的拓雪剑。
但是他偏偏要把这柄剑抢过来!
“行了,这是尾款。”
他抬手将一袋子金叶子给纪锵。
纪锵接过,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忧心忡忡的问道:“李老弟,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李魏西用的断刀,而这柄剑样貌也着实奇怪。
“这你用不着管。”
李魏西道,眼中一下子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