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倒是谈不上,不过兄弟两相依为命,难免对哥哥多维护了些。”

……

透着烛光的门扉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李魏西捂着怀中的短剑大步走着,到后来越走越快,索性跑了起来。

“哥……哥哥!”

他一把推开门,又立刻转身锁好,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容。

“你看,这是什么!”

他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那柄短剑,献宝似的递到了李燕如面前。

“你怎么会有这个!”

在床边擦剑的李燕如“嚯”的站了起来,上前几步,又停下,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可知公子有多宝贝他?你偷来,不要命了!”

早料到李燕会是这个反应。

李魏西嘻嘻笑了笑,将剑塞进了李燕如怀中。

“我用另一柄假的换的,保证他看不出来。”

“胡闹!”

“给我还回去!”

李燕如低声呵斥道,想要将剑塞回李魏西手中,却被他转身躲开。

“我不!”

他做了个鬼脸。

“这柄剑是那个江城的佩剑,据绮媚姐所说,当年公子赠剑之时曾说这柄剑只有当世剑魁才堪佩戴,然而那‘剑魁’不知死了多久,明明背叛了公子,可公子偏偏还念着他,你明明顶替着‘剑魁’的位置,可‘剑魁’的称号不给你,他却权当没听到,连‘剑魁’的剑都不给你!”

“明日就是你生辰,这剑你拿着,过几日我就送回去,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李魏西上前,抓住李燕如的手,将剑塞回他的怀中。

李燕如不说话了,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那柄剑。

无怅阁有五魁。

据说之前剑魁因为背叛公子被公子派人杀死,李燕如初来乍到时,顶的便是剑魁的位置,得的却不是“剑魁”的名号。

当日季青阳头发尚未成银丝,坐在上首笑容淡淡,透着一股亲切。

他拉着当时家破人亡的李燕如和李魏西,挨个介绍着仅剩的四魁。

酒魁高闲、木魁陈跃、书魁姚青、花魁绮媚。

还有剑魁——

江城。

说道江城时他脸上的笑容没了,几句略过,那柄剑却攥在手中,紧紧的。

当时年幼的李魏西指着那柄剑问道:“这是剑魁的剑吗?”

“是。”

季青阳摸了摸他的头。

“你让哥哥顶剑魁的位置,那把这柄剑给哥哥吧。”

季青阳愣住了,紧接着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斩钉截铁。

“不行。”

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