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积久而成的郁气像是被戳了个洞。

“嗤——”的一声便没了踪影。

三个月来,他第一次拍开封泥,学着纪锵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口酒。

辛辣的酒水入喉。

从喉咙一直烧到心里去。

李魏西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他呛红了脸,却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像是久旱的田地中突然下了一场暴雨,闷热的夏日突然吹来一阵凉风。

李魏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喝了口酒,又远远的看到纪锵捧着盘鸡腿快步走了过来,却脚底一个打滑,摔了个狗啃泥,手上的战利品尽数贡给了土地公公。

当下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了声。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为你拿的你还笑的这么高兴。”

纪锵拍拍屁股,臭着一张脸走到了他的面前。

“对不住对不住,我给你来烤。”

李魏西拉着他的袖子,笑弯了眼。

“走,我们去那边。”

“你会?”

“不会,但是可以学。”

“我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虞泽已经糊了四个了。”

“你信我,绝对能熟。”

“烤糊了不也叫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