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自由掌控世界。”我瞥了他一眼,“我忘记了,你这该死的自由主义者。”
他不置可否,反而对着我说道,“并且弘扬美与正义,这岂不是很棒!”
“对,我又一次忘记了你还是个该死的英雄主义者。”我回答他,他不做声了,于是我一个人絮叨开,这状况有些滑稽。
“我是一个反叛者,”我的声音极轻,“我是一个坏家伙,想方设法地想让眼球爆炸,”说到这里,我又回过脸看向阿尔,“喔,但是你知道的,我一直不是一个局外人*。”
我说这个干什么。在脱口而出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他凝视着我,然后他动动嘴唇,缓慢地吐出两个单词。
“MAD·BOY。”
第6章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赖死在病院的神经病?”
我还记得伊莎和我见面第一眼,就毫不客气地给予我如此辛辣的评价。事实上我那天状况非常好,自认没有任何失礼之处。不过女人的直觉敏锐度总是惊人的可怕,她喝了口红茶,抬眼便告诉我。
“你一辈子会和安眠药作伴的,因为你不需要毒品。”
那时候我便知道伊莎这看似无法无天的评论是有道理的,所以我异常友好地和她交谈起来。她扬起眉,似是知晓我绝对不会因此生气似的。她身上带着一股脱离于东区的特殊气质,手臂上有着纹身,是一把锤子。我多少了解她的家庭背景,她的手背非常白皙,但指间布满了细微的伤痕和老茧。她笑着告诉我说,我有个酗酒发疯的老爹,察言观色的功夫我可擅长多了。
而现在,反问我的人是阿尔弗雷德。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疯?我是说,冷静的,疯子。”他在下车的时候跟在我身后问道,出租车很快就开远了,我走得极快,毫不客气地回答道,“很荣幸,你并不是第一个这样评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