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醒,”我回答,“非常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说道,“亚瑟,你现在最好还是躺着比较好——知道吗?哪儿也不许去。”

“喔不,”我微笑起来,“我很确信我自己该怎么做,我现在只想告诉你几句话罢了。”

他沉默了大约半分钟,然后他说道,“你想说什麽?”

“UMH……”我仰起头,说道,“我想了很久,你说的是没有错,我现在应该……疯了吧。”

“亚瑟,我那是——”

“总之,就这样,GEK这个词语太棒了,喔对了,我希望下一次的系列照由你拍摄,记得给你女友一份喔,”我微笑起来,手指在扳机上滑动,“名字我也想好了。”

“……叫什麽?”

“Death and his fever friend*。”我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了,有东西在逼近我,于是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那就这样……挂了。”

阿尔在那头喊起来,但是我将手机抛掉,烟也燃尽了,我把它掐灭,扔进了烟灰缸。我起身走到窗边,窗帘沉沉地挡住了所有的光。完美的世界,一切都好极了。我闭上眼,然后缓慢地扣下了扳机。那瞬间,真的只有一瞬,有黑色的影子吞没了我。

喔。太棒了。

“对——就这样,没错,再冷酷一些,眼神,注意眼神……OK棒极了!好了,休息会儿再继续吧。”

阿尔弗雷德朝斯拉夫模特娜塔莉亚比出了一个手势,然后他们都放松下来,三三两两地走开。Emma来伦敦旅游,她和艾丽莎关系不错,两人交谈得甚欢。现在K·K的首席设计师是艾丽莎了,她穿着黑色的短裙,头上扎着淡紫色的蝴蝶结,看起来非常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