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光,你还在日本呆多久?”
“……一个月”,手冢国光沉默半晌说道。等爷爷和爸爸出院再去英国吧,景吾,怎么办,我好像又开始想你了。
“不用等那么久,一个星期后你就走吧,再让你呆在日本,还不知道要瘦到什么样子。国光,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学习,……有人会担心。”手冢彩菜揉揉他的头发叹息,端着盘子转身离开。有时候她真的很嫉妒,国光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她这个生养他的母亲,而是迹部景吾。但是,不得不承认景吾那个孩子把国光照顾的很好,像今天国光跟她说“我很好”这样貌似安慰的言语,也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有人会担心?!手冢国光怔忪,是啊,他怎么可以让景吾担心,犹记得景吾在他回日本之前……
烈日当空,清风拂面,Fendi学院得飞机场中央,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依依惜别,气氛低迷而压抑。
迹部景吾微微叹气,指尖轻抚着眼前面无表情人儿柔嫩的眼睑,遮住眼中波涛汹涌的流光,轻轻地把人儿拉入怀中紧固,“国光,你心里在难过什么,又在担心什么,这么不相信本大爷吗?!”
手冢国光纤细的身躯一僵,而后放松整个人仿若无骨般埋在他的怀里,任悲伤泛滥成灾,他难过是因为刚见面不久又要和他分开,他担心是因为不知道爷爷手术是否可以成功,原来这一切在景吾看来是不相信他的表现,“景吾,爷爷会没事吧?”
“当然,就是真的有事,本大爷也会把他治好,然后还给你。况且,手冢爷爷还没看见我们结婚,他怎么会甘心就这么离开,违背诺言可不像是手冢爷爷的风格,他也不是那种被这种小病小痛轻易就能击垮的人”,迹部景吾柔声低语,华丽悦耳的声线松弛他绷了很久的心弦。
“我相信你,景吾”,手冢国光的声音因呼吸不畅而闷闷的,不是不清楚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只是他很任性,不希望爷爷现在就离开他,他或许真的很卑鄙,迫切希望听到景吾的保证,因为只有他能给他全然的信赖。
迹部景吾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声音带着三分笑意七分魅惑,“手冢国光的懦弱只有迹部景吾看得见!”看着他涨红的颈子和通红的耳廓,迹部景吾暗叹,他家国光真是太容易害羞了,呵呵~,“国光,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本大爷说吗?”
手冢国光贪婪地看着他俊逸出尘的脸,他不在的时候“他”大概只能靠着这些回忆度日。说什么呢?说“他”还没开始离开便已经想念他了吗,还是说“他”不想离开却不得不离开,说“他”痛恨造成他们分别的人,还是说“他”希望他可以陪“他”回日本……,这些“他”都不会说,因为“他”是手冢国光,势要和迹部景吾一起俯视天下的人,“他”可以应许自己偶尔的懦弱,却绝不会应许自己成为迹部景吾的累赘,“我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