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崎在孙女地搀扶下,慢慢走过来坐在回廊的藤椅上。青春派的众位弟子都很自觉地站在两侧,那最靠近泷崎的位置留给了他们的大师兄手冢,还有来访的四位客人。
“龙马,奶奶虽然已经老了,武功也比不过你们年青人,不过还是能看出你们的欠缺,能给一些建议的。你来露露身手,让奶奶看看吧。”
泷崎虽然确实年纪已老,可是毕竟是武林前辈,说什么武功减退之类的也是自谦。龙马当然不敢造次,继续扮演着懂礼的好少年形象,轻轻向泷崎鞠了一躬,下了武场。
泷崎接着把目光看向左手边的手冢:“手冢,去陪陪龙马吧。”
手冢有一丝迟疑,如果仅仅是试探龙马的功底,让大石菊丸都可以,甚至说更合适。现在竟然让青春派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与龙马对站,看来师傅对于龙马的期望不是一般的高。
“是,师傅。”依旧是面无表情,手冢也进了武场。
双方行礼之后,同时拔出了宝剑。泷崎脸上的惊喜一闪,自言自语似的说:“果然也是左手。”
泷崎话音未落,龙马已经出手。青色的身影一闪就已经来到手冢近前,手冢沉着而且从容地提剑挡住向自己下盘袭来的剑锋。
龙马出招速度很快,力道也够狠,招式也很刁,看得出是全力以赴。这样的龙马让不二不由自主地皱眉,如果仅仅是让前辈看看武功底子,是没有必要这样一战的。现在的龙马与手冢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虽然不必担心手冢,可是龙马这样狠戾的样子,让泷崎看来,恐怕会有不愉快的印象吧。
可是,泷崎看着场中两人的比试,渐渐露出了喜悦的笑意。手冢对于龙马的进攻应付自如,大约只用了三分功力用来防守,并没有进攻。如果不懂武功的人看现在的样子,一定以为手冢被越前压制,没法还手。可是在场的都是内行,都明白看上去进攻凶猛的龙马其实一直被手冢制约,占不到一点便宜。
手冢游刃有余,间隙看向泷崎,得到泷崎点头示意之后,突然转换了方式。反守为攻说来容易,可是只有对手是手冢国光这样的人物,才能在瞬间转换情势。原本积极进攻的龙马一下子就陷入了只能还手自保的境地。可是,这并不算完,让泷崎最为欣赏的就是龙马在非常不利的情势下,并没有放弃进攻,而是千方百计地寻找机会,虽然有些力不从心,可是看得出意识上是完全不服气被别人打压的。
双方的比试最后在手冢的剑尖轻点在龙马心口时结束。手冢利落地撤剑入鞘,走回到泷崎身后,站在不二的身边。龙马一脸不服,哼了一声,也收剑入鞘。踱回到泷崎面前,低着头说:“泷崎奶奶,让你见笑了。龙马学艺不精,给家父丢脸。”
泷崎听了哈哈一笑,把龙马拉到自己身边,摸摸他的头顶:“龙马呦,你这样的武艺已经是很高的水平了!已经超过了我的期望!”
龙马依旧低着头,嘟囔:“可是我输了。”
泷崎摇摇头,安慰道:“龙马,手冢他是我青春派武功第一的弟子,在江湖上也鲜少有人能够匹敌,你能与他战成此般程度,已经难能可贵了。更何况你尚年幼,只要潜心钻研武学,假以时日,前途必定无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