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太容易被戳破了。”织田咲乐突然有点嫌弃她的智商,“我在学校那边请假的动静太大,又没有回横滨,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用这种回答应付的话,搞不好家长们会直接炸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上门来。
川上千夏愁眉苦脸地耷拉着肩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碗里戳弄。
“要不这样吧……”织田咲乐商量的语气引来千夏的注视,“我就直接说你在巴比伦塔,但是不希望有人打扰?”
川上千夏条件反射地想要否定。
“——千夏。”咲乐加重语气,“每个人……包括唯一知道你在哪里的我,每天都很担心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不知道你是怎么孤单地一个人过生日,不知道你会遇到什么困难……”
川上千夏愣愣地听着她将不好的猜测一一说出。
“你连做饭都不会只能天天叫外卖,没有人管束你一定会作息颠倒,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会不会有哪一天让你昏倒或者生病?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咲乐一错不错地回应她的视线,稚气乖巧的外表居然显露出压迫感。
“离家出走的理由你可以永远不说,但你不能让关心你的人每天为无数种猜测提心吊胆。”
川上千夏张了张嘴,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咲乐的话却让愧疚感一拥而上。
她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夏天,她晚上开着空调睡觉,结果半夜蹬被子导致第二天早上着凉发烧。
织田作之助心疼得要命,因为她不敢去医院那种公共场合,只能每天请医生来家里给她吊水,太宰治就会抓住她的,也不知道是为了给她安全感,还是为了避免被人听见心音,应该是前者,毕竟她那时烧地已经神志不清了——连小感冒都没有过的人突然生起病来格外磨人。
咲乐他们一放学回来就会围着她转,心焦不已,每天晚上守着她,织田作之助拿他们没办法,最后勒令每天只能有一个人陪她,要不然叽里呱啦怕吵到她休息。
而当时在外面旅游的妈妈也急匆匆赶回来。
川上千夏虽然从没有忘记那些温馨而美好的记忆,但此时它们一股脑冒上来……
千夏:呜呜好虐,感觉自己就像个狼心狗肺的渣女。
许久之后,她垂下眼眸避开咲乐的视线,低声讷讷道:“……对不起。”
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好不容易狠下心说几句重话的织田咲乐顿时泄气——虽然用爆心地的壳子露出自责愧疚的神情很奇怪。
算了,她家千夏哪怕在头猪的身体里也是全世界最可爱!
织田咲乐转而使用怀柔政策:“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离家出走的是我,你也会恨不得马上跑来找我吧?”
“那要看什么原因。”川上千夏觉得要尊重朋友的**,“如果你想要独自安静一下,那我当然不会来找你。”
“嗯……”咲乐想了想,“渣男劈腿?”
川上千夏回答地飞快:“宰了他,提着他的头来给你当见面礼。”
面无表情地模样杀气四溢,居然有几分爆心地的气势。
织田咲乐被她哽地说不出话,决定停止这个话题,转而晃了晃:“现在要怎么回?如果你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