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Mycroft说
「你是不是没有让他接受这方面的治疗」医生问「他应该要接受手术或者溶血剂的治疗」
「您怎么会这么想呢?」 Mycroft微笑着问
「他的脑部血块确实能自行吸收,但那需要的时间不短,而这正在影响他的思考和行为能力,他也确实失去读写能力了,我认为他需要到医院去接受开刀的评估」医生说到一半 Mycroft的微笑瞬间让他感到寒毛直竖,有什么不太对,这个二十出头岁的年轻人让他感到…危险
「血块不影响他的生命安全,也不会留下永久伤害」 Mycroft说
「在医院的评估是这样没错但只要去医院治疗他能好的更快」医生说
「不需要」 Mycroft说
「你这是在伤害他」医生坚定地看着 Mycroft,这个年轻人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彷佛是在与鲨鱼对望
「只要他好的能自己出主意他会死的」 Mycroft微笑着说「相信我,现在治好他无意于谋杀」
「这太荒唐了」医生说
「你很清楚我是谁」 Mycroft说「我能做什么,我可以用我的一生让你永远无法继续执业,不要干涉他的治疗进度,你只负责确定他的药物来源」他冷着脸威胁
「…抗癫痫药物我会开一瓶给他,以防万一」医生认输了
「谢谢合作」 Mycroft恢复礼貌地微笑说
失读失写加上身体的残缺以及对一切的无力让Greg的自我厌恶越发严重,但如果他现在康复到能够自己行动那么离自杀也不远了, Mycroft小心的维护着他脆弱的病人,只要他还活着就算不完美也仍有机会
但Greg不停地要他放弃自己,要他去找一个正常的人,一个不需要他照顾的人,换句话说他希望 Mycroft放弃他让他去死
Greg把他的行为解释为同情与歉疚,他现在无异于一团搅和着碎玻璃的陶土,只要揉捏的方式不对就会使 Mycroft满手是血,只是勉强维持着Greg Lestrade这个人的框架,内在却破碎的无法复原了
「你真的以为这一切只是同情和歉疚吗?」 Mycroft问
「还能是什么」Greg说「我痛醒在哀号你就来了,我太干扰你的生活了,去找别人吧,棕头发和眼睛的警察外头多的是」他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左脚全身是冷汗的缩成一团, Mycroft拿了止痛药给他,但医生警告了他不能吃太多,这些含有吗啡可能会导致成瘾问题
「我爱你」 Mycroft说
「谢谢安慰,这很窝心」Greg说
「我是真心的」 Mycroft说「拜托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