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死亡问答,羽生凉奇迹般地想起了初次交手时的信件,信封上好像有一个老鼠的标记。

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能活,挤出一个违心的笑,“我挺喜欢的!”

眉头皱了一瞬又舒展开,看着金发少年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费奥多尔仿佛真的相信了羽生凉的鬼话。

“既然喜欢,那就过来玩玩。”

一只只小老鼠在男人的招引下灵活地爬了出来,发出吱吱吱的叫声,还有爪子刮过桌子的声音,越来越近。

“………”

身体动了一下,将脸埋进沙发里挡住脸上的表情,双腿弓起露出防备的姿态,忍不住从唇齿间泄露出细微的呜咽声。

“这就吓哭了,你刚刚不是还挺厉害的嘛?”

打了个响指,老鼠窸窸窣窣地爬走,屋子里不正常的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少年肩膀抖动摩擦过布料和低低的啜泣声。

羽生凉:这里有变态,我打不过,我想回家!

少年还委屈地埋在沙发里,感觉到自己好像吓唬得稍微有些过火,费奥多尔眸光越发深沉。

动作自然地把金发少年胡乱披散的长发捋开,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好久一样,“等到了俄罗斯,我就放开你,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脸颊因为朝下的原因发红,带着浓重的鼻音,怯怯的开口,“我不想去,你不能这样……”

虽然是出口反对,但是羽生凉完全没有底气,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去,这种不对等的情况越发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他们都已经放弃你了,你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容身之所!”薄唇轻启,残忍地说出这个事实,费奥多尔挑了挑眉,“不要让我不高兴!”

眼神里仿佛带着勾子一样,在身上肆意牵连着,羽生凉缩了缩身子,不再开口。

“乖孩子!”

费奥多尔知道金发少年八成是被自己吓得,但是无所谓,反正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乖乖跟他走。

羽生凉恨恨地咬紧牙,这个乖孩子可是想一刀插在你身上,戳死你!

“咕噜噜——”

声音的起源是自己的肚子,眼睛看不到听觉却更加灵敏,羽生凉被声音之大给震到了。

本来已经缓和的情绪又崩溃了,胸口很酸涩,他想大声喊出来,但是又害怕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变态。

眼眶又盈满了泪水,羽生凉努力眨眼睛,想把眼泪逼回去。

语气温和,动作轻柔地扶起少年,黑色的头发和少年的金发交缠,“吃蛋糕吗?我为你准备了草莓蛋糕!”

“……不吃!”

赌气地开口,羽生凉想着最好把自己饿死,又想想饿死也太难看了,不禁悲从中来。

吩咐手下从厨房里拿来早已经准备好的蛋糕,费奥多尔摘下手套,用银制的刀叉切成小块小块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