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张了张嘴。“你为什么会知道?”
奥利弗终于敛去了太过张扬的笑意。他直起身,眉眼之间挂着的是平常难以从中见到的飞扬跋扈。他将阿尔弗雷德从床板上拖起来,使他们两个能够抱在一起。奥利弗双手环过阿尔弗雷德相较他而言比较宽厚的身板,仰首将脖子与背景之间的间隙拉成一条养眼的弧线。他张开嘴,虎牙暴露在空气中尖尖的形成两个可爱的三角。
“我可是不列颠。”
“正巧。我是USA。”
“哦,我知道。”奥利弗像是一个吸血鬼一般地咬了咬阿尔弗雷德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他突然想尝尝上面的味道,“你和那个小鬼长得一模一样。”
“Wow,我还以为你不会相信。”阿尔弗雷德任由他的小动作,他试图让他和奥利弗重新躺上床,这样能令他省力点。
“我相信。我还知道你从小到大的那堆乱七八糟的破事。”奥利弗发现他嘴里的皮肤带着一些咸味,并没有他想象中有怎样香甜的味道。“一个为了自由没心没肺的小鬼,然而你最后依旧没有获得自由。你猜猜看为什么。”他将食指竖于阿尔弗雷德双唇之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漾着笑意的眼睛狡黠地向上对上上方的视线,“自由是什么?自由是会飞,然而我们都不会。那你又怎么能称得上自由呢?不过悄悄告诉你一件事——嘘,可别让别人知道了。我快要学会飞了,就在不久的将来。届时我将会得到真正的自由。”
九.
奥利弗回他那间与亚瑟共住的破破烂烂的房间时间越来越少。房间里蔓延着一股令人恶心的霉味,不过他没有这个功夫和充分的缘由去以此责怪亚瑟对打扫上的不上心。事实上胜利大厦大每一个角落多多少少总会充斥着这样的霉味与菜叶子发馊的味道,后者闻起来更令人作呕一些。奥利弗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对这个“家”的概念越来越稀薄。他外出的三分之二的时间被贡献给与阿尔弗雷德的做//爱亦或是漫无目的的闲聊上,另外三分之一则献给了他伟大的飞行练习。
亚瑟坐在他那张积满尘灰的小床边,他的脸色谈不上有多好。奥利弗在心中庆幸也许他没有直接上来给他那张还称得上不错的脸一拳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他的面上摆出一副嬉笑的模样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房间的装饰与尘埃的厚薄程度与他离开的几个小时前相差无几。亚瑟在他刚走到电幕能观察到的死角之后就不容分说地强硬开口。
“你去哪儿了,奥利弗。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许我还能给你百分五十的保证你的脑袋还能安安稳稳地挂在你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