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是什么?晋见?」

事务官苦笑,「您最近确实有什么事情吧。」

「没有,除了那再也忍受不了那该死的窗帘。」

「英/国先生挑的?」

「你都知道嘛。」阿尔弗雷德挑眉,「我跟你说过?」

「有提过。同样是抱怨。」事务官将公文堆放到阿尔弗雷德的桌上,

「似乎只要牵扯到英/国先生,您就是一堆抱怨。」

「因为那家伙是个食古不化的混蛋。」

「所以,最近也是因为他而烦心吗?」

「...」阿尔弗雷德闷闷地不说话。

「不论如何,希望您还是能参加晚宴,这很重要。」他的事务官强调着。

阿尔弗雷德躺在椅子上许久才回应,「我会去。不过我希望有人能在我回 家前把那该死的窗帘换掉。」

「没问题。」

说真的,阿尔弗雷德并不认为他真的需要来参加这场『很重要』的晚宴。 他端着马丁尼在宴会里穿梭,对着那些高官夫人们微笑致意,偶尔跟一些身躯 略微发服福的议员们寒暄。

他见到了总统先生,聊了聊最近正推行的新法案。阿尔弗雷德说很好,他 赞同,但事实上他还是没搞清楚下午那场会议的重点在哪里。他也见到了国防 部长,他们对彼此行了个军礼,接着闲话家常。对方的双眼炯炯有神,永远都 像锐利的鹰眼一般。阿尔弗雷德虽然身在宴会,但他心里还是叼念着窗帘到底 换掉了没,以及不知道他们会帮他换上什么颜色。

如果不是跟亚瑟发生了争吵,也许他现在的心情会更活跃一点,但现在他 只想回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把亚瑟放在他家的啤酒全部喝掉。

行经端酒的服务员,他看对方似乎必须一口气将自助餐的菜与酒送到前头 的桌子,阿尔弗雷德决定自己要帮帮他。他接过银盘,服务员接着将酒放上。 阿尔弗雷德想自己应该可以端个三四盘没问题,再外加一盘切片的蒜头面包开 胃菜,这些对他来说根本称不上是重量。但当他举起手臂打算迈步时,他的手 却颤抖了一下,银盘瞬间倾倒,所有的酒杯与小瓷盘都跌到地上,碎了一地。

阿尔弗雷德看着酒蔓延至自己的黑皮鞋发楞。服务员也吓了一跳,连忙找 清洁工具要清理,而阿尔弗雷德的事务官迅速出现将阿尔弗雷德带到一旁。

「您没事吧?」

「...我没事。」

阿尔弗雷德说,他盯着自己的手,好像那不是自己的一样。

「或许您需要休息。」

「...可以先给我一杯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