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个得天独厚的小伙子。当亚瑟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总会不自 觉忘记一开始来这里的目的是夺取资源,他大意地把心也放了下去。他 教导阿尔弗雷德跳社交舞,阿尔弗雷德很不自在地搂着他的腰,他们在 起居室内旋转。亚瑟要他在心里数拍子进进退退,并且顾好他还不及收 回的脚,让身体随着节奏优雅活动,转身,起步,颔首致意。
学会以后,在社交场合会很方便。亚瑟说。
阿尔弗雷德给了他一个尴尬地笑。可是我不喜欢那些场合,太正式 了,很无聊。
亚瑟正色说,不管喜不喜欢你都该参加了,这是必经的道路。
阿尔弗雷德松开搂着亚瑟的手,不是很高兴地往放着水壶的桌子走 去。亚瑟也走向前,接过阿尔弗雷德递来的水杯。
亚瑟。阿尔弗雷德说,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嗯?
我不想...
不想什么?
阿尔弗雷德安静地握着水杯,过没几秒他拍拍自己的脸。再抬头的 时候,他蔚蓝色的双眼闪着光,
如果一定要跳舞的话,我只想跟你跳。
亚瑟觉得好笑;跟我跳有什么意思阿?那样不就失去跳舞的乐趣了吗....
不,不会的。阿尔弗雷德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你这句话从小到大不知道讲几遍了。
不是这样的吧...
阿尔弗雷德挫败地摀着自己的额头。
见鬼去啦!亚瑟!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所以我不想跟其它人跳舞!
接着他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开房间,留下亚瑟一个人发楞。
晚餐时间很安静。阿尔弗雷德从头到尾不肯跟他对上视线,亚瑟也 不熟悉现在这种情形该怎么办。虽然他存在很久了,但像这样...青涩? 稚嫩?总之是如同乳香般令人舍不得放开的话语被说出来,被自己听到, 对象还是自己,让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与兄长们感情不好,欧洲 大陆的国家们也不能信任,他没有真的将什么放在心上的经验。他的脑 袋一直以来装的就只有他的人民与利益。
亚瑟觉得自己正漂浮在蜂蜜的海里,而那些甜蜜的嗡嗡声不断盘旋 在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