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栅栏有点太高了。

可能是因为在地下组织躲得久了,突然就对这些长得和监狱门一摸一样的铁柱子产生了厌烦。

我把手贴在栏杆上,升高温度,熔掉了上排栏杆。

这让我感到新奇和舒心,还有一种奇异的自豪。

现在总算再没有什么能够遮蔽我的视线了。

这个想法带着些不顾一切的蔑视,它甚至吓到了我自己。

地下组织藏在一片曾经被化学肥料污染过的树林里,所以周边全都是树。树的叶子是绿的,却没有一点让人安神宁心的效果,就像是手术室暂时抢救成功后会亮起的绿灯。

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接下来的未知却更让人恐慌。

我坐在台子上,吃起我那盒罐头食品。

不管怎样恐慌,也总要活着。

就算来自异世,也得接受;

就算未卜先知,也得接受;

就算再不情愿,都得活下去。

为了我自己。也为了……

“嘿。介意我分享一半天台吗?”

是韦斯。

“噢,他们拆了栏杆?”

“不,不是,”我摇头,“是我做的。”

“哦。看起来是好多了。”他在我旁边坐下,看着远方。

“你看起来不太好。”我说,“这是怎么了?”

“噢……没什么,就是……”韦斯情绪低落地说起来,“我和劳伦发生了一些……嗯……争执……”

“没事韦斯,”我拍拍他的肩,“如果你不想说,就不用说。”

“不,事实上,我想说。”

“那我洗耳恭听。”

“昨天劳伦告诉我,她爸爸拿到了一份犯罪记录,”他犹豫了一下,“是一份在首饰店盗窃的记录。报告上没写名字,但是能力是‘幻想操控’,和我的能力一样。”

“劳伦来问这是不是我做的……然后……我告诉了她真相……”韦斯垂下头。

“你就不再向她解释解释吗?”

“她没听……”

“唉……”我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