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鸡愤怒的把带着凤凰字样的啄了个对穿,然后站在重明的位置,蹲下。

“崽崽是重明鸟!”魏安欢呼一声,捧起了小黄鸡仔细看,“也没有两个瞳孔啊?”

重明鸟的特征不是有两个瞳孔吗?怎么小黄鸡只有黑豆豆眼呢?魏安摸下巴,也许是太小了还没长出来?幼猫的眼睛也都是蓝色的,长大才会出现真正的瞳色。

既然得知小黄鸡的真身,魏安总算放心了,她在卧室里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柔软的鸟窝,铺上干净的毛毯,让小黄鸡睡着,她自己也该洗洗睡。

她睡的很香,同时还有人彻底未眠。

安德烈拿着残缺的剑柄去找了导师,埃博尔带着手套检查了上面残留的图案,叹了口气。

“诅咒是有人拿着血养出来的,喂久了,习惯了那血的味道,就会本能的缠上同血脉的人,隐匿在身体里,不留痕迹。加上诅咒本身的作用......”安德烈才会失眠这么久,这种琐碎的,没有后患的折磨法,如果不是深仇大恨,谁能下这样的决心?外人只会觉得安德烈性情大变,脾气爆裂,行事出格,并不适合再当一个家族的继承人。

埃博尔检查清楚原因,感叹道,“也是薇薇安误打误撞的发现了源头,再等上个一年半载,别人只会认为你神志失常,根本不会想到其他方面。”那时就回天泛术了。

“他就这么恨我?”安德烈捏紧了剑柄,自嘲道“这么罕见的,还要放血的诅咒,用来对付我,真是大材小用。”

埃博尔没有安慰学生,他保持脸上严肃的神情后,原本的苍老褪去,变成了历经人事的智慧。

“古往今来,害人不过只钱,权,情三样东西,想开点。”埃博尔拍了拍学生的肩膀,这种事情在埃博尔五十多年的人生屡见不鲜,手足相残,情人变脸,师徒反目,只安德烈还是少年人,没有经过这些东西。

他能做的,只是安慰了。

安德烈把剑柄丢进了溶液,金属柄滋滋做响,融化怪异的图案,最后露出其中几缕头发,又迅速变成黑腐色的液体。

“罢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我会好好谢谢薇薇安。”

......

魏安好好睡了一晚,想要出门上课时却遇到了麻烦。

小黄鸡等在门口,看魏安停下脚步,扑闪翅膀,迟疑的叽了一声,似乎困惑为什么主人不走了。

“你要跟着我去上课?”

“叽,叽叽叽。”是哒

“带人,不对,带兽上课可以吗?”魏安迟疑,“等我回来好不好?”

“叽叽。”不好。

“咱们打个商量,我在教室上课,给你留个窝在隔壁,你就乖乖等我下课,这样总行了吧?”

“叽。”好哒。小黄鸡权衡之后答应。

魏安又多带个鸟笼,备好食水,宛如晨起遛鸟的大爷,提溜着鸟笼一直带到课堂,她问过玛佩尔,平时隔壁的空教室他们可以随意使用。

毕竟埃博尔总共才四学生,用不上那么多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