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木点点头。
织田作听了也不失望,他转而关心起小孩的身体,“你怎么搞的,我找到你的时候脸色苍白又虚弱,脚腕上的伤很严重,给你敷了草药。”只字不提那只四尾狐狸。
“受了点伤,然后又为了活下去努力作了一把。”柚木见到了织田作,心里一松,往后依靠就倒回去躺下。“累死宝宝我了。”
织田哭笑不得。
“你已经睡了两天了。”嘴巴上是这样说,手上却帮着小朋友把小毯子盖到肚子上。“手指上的烧伤也抹了药,小心不要乱蹭。”
“我知道了。”柚木嘟了嘟嘴巴。“还以为可以回家呢。”
织田作在这里倒是适应得很好,无牵无挂的光棍硬邦邦地随口安慰他:“很快就可以回去了。祭师说这附近有一口神奇的井,说不定可以实现我们的愿望。”
“祭师?”柚木向来对这些神神叨叨的存在敬而远之。
“年老体弱但是……”织田作之助摸了摸下巴,“他说机会总是不期而遇。”
不修边幅的青年头疼地撑在膝盖上支着下巴,“虽然不太听得懂,总归不是坏事吧。”
柚木不感兴趣的转了个身,背对着织田作,“我还是个宝宝。”
织田作看着他小任性的样子,自己都没发觉他自己眼底的笑意。青年伸手去呼噜了两把柚木的脑袋,“等会儿出来吃饭了。”
柚木也不转回身来,一拉被子就盖上了头顶。大有一副“我不想理你了”的意思。
看过了他了不起的样子,现在再看他孩子气的时候总觉得可可爱爱。织田作的唇好心情地弯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站起来就离开了。
窟卢塔族其实是一个比较内向封闭的民族,和热情好客打不上边,倒不是说他们不善良,只是整个民族都很谨慎。如果不是误会了织田作是他们的族人,他们绝对不会伸出援手。
可能就是把他们扔在比较多人经过的路边这样。
织田作之助这几天观察了一下,这个贫穷落后的民族过着与世隔绝的原始生活,还会定期迁徙,完全居无定所。
人类最开始就是从迁徙开始,到后面慢慢演变成定居。定居了,才能进行种植和养殖,才能开始搞基础建设。
但是窟卢塔族不是。
这个民族就是不断地在迁徙。捡到织田作的时候在迁徙的路上,现在安定下来没有两天,明天又准备离开到下一个地方。
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像是迁徙了,仿佛是逃亡或者逃避什么东西。
不管怎么说,他们救下了织田作和柚木。织田这几天都在帮忙干活。
窟卢塔族的人确实很少,青壮年的人数,织田作算了算,加起来不到六十人。这里面,总共就不超过一百五十人,老弱占到差不多一半的人口。这个数字听起来不算什么,实际上就很可怕了。
对一个民族来说,这个数字都已经到了危急的地步。
一个民族老弱病残占比太高,就注定不能发展壮大。而总数太少,就注定整个民族基本上就是在存亡线上挣扎。
但就算是这样,窟卢塔族仍然不放弃迁徙。
织田作之助一边暗自留意这个少数民族的信息,一边帮忙准备晚饭的材料。
这里真正能够干活的人不算多,织田作醒来开始就力所能及地帮忙干些成年男性的活。
原本他自认为身手不错,还想帮忙打猎什么的,结果这里的武器非常原始,用惯了现代枪-械的织田作,在弓箭的技术上完全比不上当地人,又不太熟悉这边奇怪的森林环境,最后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族地里帮忙。
晚饭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会出现,柚木拿着织田作分给他的木碗,排着队张望着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