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迎上来说道:“两位阿哥不好了,边疆急报,额驸和兆惠将军孤军身陷叶尔羌,生死未卜!”
梦里不知花落多少,晞月午觉睡醒就看见门口的紫薇花落了一地。璟瑶正张开小手凑在树下捡了一朵闻,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喜欢花儿吗?”
小璟瑶点点脑袋,奶声奶气道:“要花花儿……很多花。”
晞月笑道:“那就多摘一点吧。”说完吩咐闲晩去端汤来给璟瑶润肺。“茉心,之前上贡的一支紫参包好送去五贝勒府吧,给福晋养养身子。”
“是,那紫参难得,五福晋一定会喜欢的。”
“这是永琪的第一个子嗣,本宫自然要关心的。但本宫听说这几日阿哥们都在前朝忙碌,皇上也未曾说起什么,你让双喜去打听打听。”
晞月抱起璟瑶摘高枝上的花,小姑娘呵呵地笑,一扫之前的病容,晞月开怀不少。难道真是那孩子能赐福于璟瑶吗?
月初时,札萨克和硕亲王成衮札布带了他的第七子拉旺多尔济进京。弘历私下和成衮扎布谈过,希望拉旺多尔济承袭祖上的超勇亲王爵位并留在京城,成衮扎布一族向来效忠大清,自然无有不依。说话间,成衮扎布也要准备回喀尔喀了,而拉旺多尔济就留在宫里,一应礼制全按贝勒之例。
拉旺多尔济初次面见她和弘历时穿着蒙古的贵族服饰,撑着小嗓子用尽量标准的礼仪下拜,四岁多的孩子却不惧不闹,身上天然有一股赫然英气,让人很难不心生好感。弘历也起了栽培之心,便命几位大学士和满洲巴图鲁教他,就如同培养当年的永瑄。
晞月知道弘历是因为璟瑶的缘故所以对命格相配的拉旺多尔济格外不同,因此她只好装得平淡些,免得外头的人心有揣测惹出些是非来。
到了日落时分,双喜和徒弟富贵带着许多消息回了承乾宫。
“娘娘,皇上这几日是为了西边寒部的战事,准葛尔刚平,寒部的大小首领就积聚起来闹事,侵扰边地……”双喜和说书似的说法晞月听不下去,立马道:“捡要紧的东西说就是。”
“是……是额驸被困于叶尔羌,连通兆惠将军的一千兵马堵在河谷,大军投鼠忌器,无法突袭,现在僵持着,还等着皇上决断呢!”
晞月身形一摇,努力镇定道:“那高将军呢?”她二哥绝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必定会采取行动!
“引起朝臣争议的便是此处了!高将军率领剩下的军队依旧前行,抛下了额驸和兆惠将军,军中有人骚动,高将军立马军法处置,行事狠辣引得流言如沸,朝臣们都请皇上处置他另找良将!”
“哼,这么快便忍不住了!”晞月冷笑着。上次平定准葛尔时高见阳便和弘历说过军饷贪污亏弊甚重,后来弘历处置了几个,又让高见阳的亲信负责军中粮饷,朝中的人怕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