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望了他片刻,忽然微笑:“你介意?”
迹部调开目光:“无所谓。”他端着茶杯往回走。
忍足从背后环抱住他:“怎么叫无所谓……”
他手上有伤,所以迹部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忍足取走他手中的茶杯,他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迹部——我真的很想跟你说,我以前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做,过去就跟张白纸似的。但实际上,我不是。你也知道,那不可能。在英国的时候,就不用说了。回到香港,我也并没有闲着。”
迹部一点也不意外,完全是意料中事。
忍足贴着他的面颊,低声开口:“你今天早上瞧见的那个人,我回来之后,在酒吧认识的。我和他上过几次床,也一直维持着若有若无的联系。今天早上这次,是凑巧遇见,就过去打了个招呼。他问我,下次要不要一起出来玩,我说,不要了。现在不玩了。”
“没关系……”迹部打断他。其实这些,都早在意料之内,他自己以前也有过很多这样的性伴侣,这些事,他不会去介意,也应该不去介意,但话到嘴边,他才发现,他讲不出口。他多多少少还是在乎的,但是你介意,你在乎,你计较多少得失,就只说明一件事——你认真了。
忍足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有关系。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可以直接来问我。就像上次,你回来晚了,我也会直接问。”
他将约束的权利赋予对方,他可以理所当然地要求他的忠贞,他亦同样。
“我什么都没做。”忍足低声说,“和你住在一起之后,我就什么都没做过。”
迹部慢慢偏转过头来,四目相接。
忍足望着他的眼睛说:“以后都不玩了。”
迹部却没有接口,半晌之后,他微微地笑了一笑:“这么说,你是清白的?”
忍足想,在这上面,他是永远不会直接回应他的,总是避重就轻,于是他也笑一笑:“绝对清白。不信的话,你亲自来验?”
他放开他,然后提起刚才的那个袋子,迹部看他向厨房走去:“干嘛?”
忍足把东西拿碗盛出来:“热一热,还能吃。”
迹部望过去,河粉都泡发了,还怎么吃啊,他按住他的手:“倒掉吧。”
忍足将装豆浆的锅子放在火上加热,迹部说:“明天早上一样吃得到。”
忍足看着摇曳的火苗:“从来也没有人像这样……记得我的事,买过东西给我。”
迹部望着他,他想,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喜欢他,恨不能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