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迹部望了他片刻,然后摇头:“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我担心你有事。”话讲得再直接明白不过。之前他曾接到些线报,传言切原要报复上次的事。
忍足对今晚的事情倒不是太惊讶,他那时做那样的决定,就知道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只是望着对面的人。
迹部又说:“这些日子,瞧见你常来这里。”
两个人对视着,忍足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像那时在茶水间一样,说多错多。
于是又重新安静下来,小店铺是油布搭的顶,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头上一盏吊灯,昏黄的光落满桌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迹部微一扬眉:“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迹部……”忍足看着面前的人,半明半昧的灯火中,那张脸像近又像远。他停下来,这次停了很长时间,最终再张口,却只有两个字,“没有。”
“要说的,那天在街边都已经说过了。”忍足垂下眼帘。
“那好。”迹部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两个人继续盯着同一张桌面。
片刻后,迹部站起身来,忍足依旧看桌面。仅余的视线中,那个人渐行渐远。
迹部走了几步,走到棚子外面,忽然立定,转身,对他勾了勾手指:“我倒有几句话,想对你讲。”
坐在桌边上的人愕然,他们对视半晌,忍足走过去。
“再近一点。”迹部微笑。
忍足只好又往前走了几步。
迹部探过头去,下一个瞬间,拳头不偏不倚重重落在对面人的面颊上。
忍足完全地猝不及防,坐倒在地面上。
迹部蹲下身去:“现在想起要和我说什么了吗?”
忍足望过去,灯光映在那眼睛中分外明亮,眸子深处似乎还有隐约的笑意。他用手摸了一下,唇角有些潮,估计是打出血了,这一拳打的又狠又准,毫不留情:“暂时还没有。”他也想对他笑一下,但牵到痛楚,就变成了苦笑。
“是吗?”迹部微笑,扬起右手,第二拳眼看着又要挥下来。
这次忍足伸出手去准确地接住,拳头落在掌心里,却是软的,迹部根本没发力,他反手拉住他,把他从地面上拽了起来。
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半晌之后,迹部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肿了。”
忍足从刘海下看着他,你使那么大劲儿打,不肿才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