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依旧不放心，如果有人服用了复方汤剂，她是认不出来的。而一旦德拉科被人假冒了，这对于霍格沃茨来说也是不小的麻烦。

她走近德拉科，魔杖的光照在他对的脸上，把他的睫毛也照的分毫毕现。“四年级圣诞舞会，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德拉科皱皱眉，躲过冲着他眼睛的光，“没人告诉你拿魔杖的光冲着别人的眼睛是很不礼貌的吗，格兰杰小姐？”他想了想，“四年级的舞会啊，大概是‘明天我还会是那个马尔福吧。’毕竟跟你共舞，实在不像是我这个马尔福平常会干出的事。”

赫敏这才把魔杖放下。“对不起马尔福，实在是你突然冒出来我无法确定……我只是太紧张了，不是故意拿魔杖对着你的眼睛的。”

德拉科点头，“格兰杰你有这个意识是对的，不过如果我是坏人，是不会让你有命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德拉科凑近赫敏，“只是我没想到，你想的问题竟然会是舞会那晚的事情，我还以为这种事情不会被你记在心里的，格兰杰小姐。”

赫敏抬头，“你不也记得吗，马尔福先生。”

两个人对视，忽然都笑了，黑暗的环境总是能让人放下一些包袱，偶尔也做一下真正的自己。

“保持警惕是好事，不过，格兰杰，你应该相信邓布利多教授的能力，没有他的允许，霍格沃茨永远不会进入居心叵测的人。”德拉科说，可以听出来，他的声音很放松。

赫敏看着唇角带笑的德拉科，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应该相信邓布利多教授的。”

“走吧，格兰杰，剩下的地方我们一起。”

“嗯。”

赫敏一边说话，一边在心里庆幸昏暗的灯光下，德拉科看不到自己又红了的脸。赫敏想起金妮说的话：“说实话，高傲的马尔福确实很吸引人，但是我相信，这样的马尔福在难得温柔的时候，会更迷人。”

德拉科走在赫敏前面，领先半个身位，赫敏知道，那是一种保护的姿态。两个人魔杖尖冲下，只照亮面前的路，没有人说话，似乎两个人都在享受着难得的平静。赫敏对于这种不吵架的气氛表示很满意，跟德拉科吵架实在太累了，他总有一千个一万个有道理的理由来反驳你。

“小心！”

赫敏不小心忘记了那阶总会消失的台阶，德拉科一把握住了赫敏的胳膊，让她避免了卡在那里的窘况。赫敏借助着德拉科的力量站稳了身子，看向抓住自己的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站的这么近了，她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此时，那双银灰色的眸子，不再是古井无波的冷漠，里面有因为刚才赫敏差点摔倒带来的，可以被称为担心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