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不查看,我们怎么办?”徐白襟虚心请教芹娘。
“就当没看见他。”芹娘偏过目光。
徐白襟点头,他也学芹娘偏过目光。两人歪着脑袋,走过这小亭。
在他们身后,小亭里的那人显然没预料到徐白襟与芹娘会如此应对,他呆呆地目视两人走远,取下亭梁上垂下来的一根套在自个脖子上的草绳,又缩回了吊在嘴角外面的猩红长舌,无精打采地坐下。
……
那边厢,徐白襟与芹娘接着往前行走,他们进入一个院子里,看见院内一间厢房大门洞开,里面传出女子的幽幽哭泣之声,格外瘆人。
徐白襟停住脚步,以目光望向芹娘。
“这次我们也装作看不见吗?不对,是听不见吗?”徐白襟问。
芹娘思索了一会,她叫过徐白襟,与他低声嘀咕了数句。
等徐白襟听明白了,芹娘伸手一推徐白襟的后背,徐白襟当即飞快地冲到这间厢房的大门跟前,他闭目不往内瞧,而是双手抓住房门,用力关闭,并迅速扣上门锁。
屋内幽幽的哭泣声骤然停顿,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的尖厉咒骂,以及不断的撞门之声。
徐白襟转身跑到芹娘身边,两人脚步不停,快步又往前行。
……
前面第二个院子里,孤零零地有一口井,两人远远见了,小心翼翼地远离这井,欲绕过它。
但刚走到一半,就见井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臂,一把扣住了井边沿……
两人吓了一跳,徐白襟忙又问芹娘:“小娘,这回怎么办?”
芹娘皱眉,打探四周,见这院子甚是空荡,除了这井,附近只有一间房,地面上连块石头都没有。
“这院子里怎么什么都没有?”芹娘抱怨。
徐白襟以前也是富家子弟,见过大户人家的布置,他遂向芹娘解释道:“这院子的布局就是一个厨房小院,自然除了这井,就只有一间厨房。”
“厨房?”芹娘闻言目光一亮,她附耳对徐白襟又悄声说出一计。徐白襟听罢大喜,他转身进了这小院里唯一的房间。
片刻功夫,徐白襟抱着一个大坛子从这房间里出来。他壮胆走到井边,伸直了手臂,向正在努力往外爬的井中‘人’倾倒坛子里的液体。
这液体劈头盖脸地浇了井中‘人’一身,连井口边沿也殃及池鱼。井中‘人’尖锐的指甲顿时再也扣不住井沿,一声凄厉惨叫从它口内传出,跟着噗通一声,这井中‘人’跌落井底。
“哪个没□□的家伙,浇了老娘一身菜油,等我出来,我与你没完。”
……
徐白襟与芹娘两人憋着笑,蹑手蹑脚地赶紧前往下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