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完,招手唤芹娘道:“这位姐姐好是风趣,可否同桌一叙?”
芹娘抬头,看了这人一眼,她小心地求证:“你请客么?”
“自是小妹请客。”这人微微颔首,顺带一翻腕,她拍了一锭银子在桌面上,“姐姐想吃什么,尽管点!”
“那我儿子呢?”芹娘笑眯了眼睛。
“一同过来坐吧,我瞧他也有趣的很。”这人再次笑出了声。
……
与两个女人同桌吃饭,且这两个女人又自诩长辈,徐白襟感觉这是酷刑。
他只能封闭两耳,埋头猛吃,不闻不听她们说什么衣裳,说什么首饰;更不闻不听喝醉了的芹娘吹嘘她家乡的楼有多么高,车有多么多……
幸好,在即将说到穿越这个秘密时,芹娘终于醉倒了。
请客的女子起身离去,她丢下一句话给徐白襟:“你娘很好玩,就是有些癔病。相逢即是有缘,你们日后若遇到了困难,可以去洛阳绿竹翁那找我。”
“是,我会转告我娘。”徐白襟连忙肃立回应这女子,想了想,出于礼节,徐白襟又学着这女子的口吻说道:“你若要是想找我娘玩耍,也可以去华山派找她。”
“华山派?”这女子骤然定住身形,隔着斗笠薄纱,她目光锐利地盯着徐白襟。
“你娘是华山派的什么人?”这女子喝问。
“我娘不是华山派的什么人。”徐白襟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后脑勺,“她就在华山派上摆了一个小摊卖东西……”
噗,这女子失控地再次笑出声,她紧绷的身体重新恢复了慵懒。
“你娘果然与众不同,居然在华山派上摆摊。”这女子笑问:“不知你娘都售卖何物?”
“乱七八糟的杂物……”徐白襟的面色愈发郝然,他告诉这女子:“我娘说,她一般捡到什么就卖什么,反正都能卖出去。”
这女子抬手捂嘴,她仿佛再也忍受不住了,身体颤抖着快步下了楼,并又遥遥留下一句话。
“你告诉你娘,她若是想在黑木崖上摆摊,我也可以给她留个位置。”
……
黑木崖难道是块宝地?初出江湖的徐白襟对这女子的话不明所以。
守在醉倒的芹娘身边,徐白襟此刻头疼的是:身为继子,他背着芹娘回客栈显然十分不妥。
可若是不背的话,鬼知晓芹娘要醉到什么时候?
而就在徐白襟为此犯愁之际,一个老头带着一位十三、四岁小女孩登上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