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娘与令狐冲正好也没找到客栈,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黄钟公。

黄昏时分,令狐冲被同样嗜酒的丹青生拖去喝酒了,芹娘一个人无聊地出门闲逛,一路逛到了西湖边。

而在西湖断桥上,芹娘赫然瞧见了徐白襟,他正垂头丧气地被任盈盈责骂。

芹娘遮着面,悄悄靠近过去,她听任盈盈责骂徐白襟道:“你都见到了我爹,干嘛不带他出来?我向叔叔说了,当时大家都被我爹震晕了,就你没晕。我向叔叔还是你背出来的,你多背一个人会累死啊!”

“任姨,这不能怪我啊!”芹娘又听见徐白襟辩解:“你爹吼晕了他们后,我将你们要我递给你爹的纸团与锯条都递给了你爹,你爹看了那纸条,却不去锯镣铐,莫名其妙地非要缠着我再比剑……”

“你说比剑就比剑吧……”徐白襟又接着向任盈盈抱怨:“你爹后来还要与我对掌!且一对就是半天。”

“我也不知晓你爹在弄什么妖蛾子,就陪着他对掌玩。可是对完掌后,你爹又死活不走了,他挥手驱赶我,叫我快滚!”

“任姨,你说我又有什么辙?”徐白襟反问任盈盈。

任盈盈霎时被徐白襟反问住,她张了张嘴,面色变幻不定。

半晌,这任盈盈脸色终究缓和下来,她换上了一副笑脸,对徐白襟说:“那你还记得地牢的入口吧?今夜再帮你任姨一把,闯进去救出我爹如何?”

而见任盈盈以笑脸相求,淳朴的徐白襟头一点,就要答应。

这时,躲在一旁偷听的芹娘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她腾地跳了出来,一把拉住徐白襟的手,制止徐白襟道:“襟儿,别答应她。”

徐白襟看见芹娘出现,他当即一喜,但又马上疑惑地问芹娘:“为什么不让我答应任姨啊?你们不是好姐妹么?”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芹娘气鼓鼓地拖着徐白襟,转身就走。

“为什么?”徐白襟不解。

“你知道她要你递给她爹的纸团,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吗?”芹娘反问徐白襟。

“不知道。”徐白襟茫然。

“那里面的内容是:要她爹制住你后,让你代替她爹继续困在那地牢里,以继续欺骗关住她爹的人,好让她爹暗中恢复势力。”

“这么歹毒?”徐白襟讶然。

“不然呢?你也不想想,当时她爹明明可以逃走了,为什么还要执着地与你比剑?”芹娘一敲徐白襟的脑袋,提醒徐白襟:“正是因为她爹心怀恶意,要制住你啊!”

芹娘与徐白襟两人渐渐越说越远,留下任盈盈一个人在断桥上尴尬无比。她想要喊住芹娘,向芹娘解释一番,却发觉自己等人做得实在是过分,无论如何解释,都难以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