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德叹了口气,随手把手里的打火机扔到桌子上,“别贫了,洗完澡赶紧睡觉。”

“遵命!”玛蒂达笑嘻嘻地拎起袍子,不忘把自己珍藏的小宝贝一个一个收回口袋里。她一路飞奔跑上楼梯,无视了自家父亲“人家小天狼星一年级就会做复方汤剂,你已经落后了”的碎碎念。

回到房间后,玛蒂达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窗外惨淡又阴暗的天空似乎慢慢转晴,她的脸也已经恢复到了黑发灰眸的模样。或许已经过了午夜,玛蒂达终于熬不住从床上跳了下来,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信纸。

她心里有个秘密,就像要从嘴里冲出来一样。

要告诉贝拉吗?玛蒂达久久地伏在桌面上,任由羽毛笔在信纸上晕染开越来越大的蓝色墨迹。就像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玛蒂达又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张完好的信纸,飞快的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字。

亲爱的鼻涕虫贝拉:

maybe I met someone I shouldn’t like .

爱你的玛蒂达

雪鸮抓着信渐渐消失在深蓝的夜幕中,玛蒂达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把那条从六国饭店带回来的小蛇轻轻放在毯子上。

这是贝拉拜托她从六国饭店带回来的东西,那些所谓的“赌约”其实只是说辞而已。

岩石故居

或许是昨天没睡好的缘故,她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太阳似乎在天的尽头若隐若现,惨淡的余辉在云端旁勾勒出姣好的金色边线。

玛蒂达穿着睡衣走到卧室的窗边,用手指点了点外边潮湿的窗沿。

似乎又要下雨了。

阿尔法德临时被魔法部派去了法国,玛蒂达看着桌子上爸爸留给她的便签不置可否地咂咂嘴。还好小天狼星的家离这儿只隔了一个街区,玛蒂达准备把她这个不省心的弟弟拐出来陪自己,正好也让这块“荒料”有事可做。想到这里,她便抿了几口复方汤剂,朝格里莫广场那头走去。

在楼下学三声狗叫是她与小天狼星从小就约好的暗号。不出一会儿,她的这个小堂弟就从墙壁里钻了出来。

“我爸去出差了,我这几天能不能在你家吃?”玛蒂达试图像小时候一样抱起这条顽皮的小狼狗,不料被小天狼星无情地挣脱开。

他使劲儿拽了拽被玛蒂达弄皱的新袍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不乐地开口,“这几天老爷子在家,你要是不怕就来。”

“怎么不敢?我可是你爸第四疼爱的侄女。”玛蒂达表面嘴硬,心里却没了底,谁不知道阿尔法德把面前这条小狼狗当成继承人培养,万一九月开学一分院,小狼狗和自己一样被分到了格兰芬多,那自己身上这“屎盆子”可摘也摘不下来。

“我爸不就四个侄女吗?”小天狼星摇摇头,几天不见,他这个堂姐的脸皮似乎又厚了几层。

“要不然你来我家吃吧?”玛蒂达的话中带上了些许哀求的味道。

“我晚上还约了詹姆呢,不过我可以陪你去趟大百货,”小天狼星不耐烦地回答,他随手招了一辆骑士公交车,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回头对玛蒂达喊道,“快点儿上来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