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时此刻的选择并不单单是选择了你喜欢的人,同时也是选择了以后要走的路。”

这种事情交给一个女孩来决定,实在是有些残忍,但阿布拉克萨斯不得不这样做。

玛蒂达攥着勺子的指节有些发白。她仔细地梳理着近来发生的一切,突然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我身上的咒语是格林德沃下的,你怎么会解开?”

“我怎么就不能解开?”阿布拉克萨斯犹豫了一下,反问了回去。

如果实话实说,小孩儿恐怕会自责地要命吧。

“我听邓布利多说,只有格林德沃能解开。”玛蒂达皱起眉毛。

“在昏迷中听到的?”阿布拉克萨斯一边问,一边伸出手把女孩垂在眼前的碎发掖到耳后。

“你是跟格林德沃做了某种交换吗?”玛蒂达烦躁地摇摇头,丝毫没有放过上一个问题的意思。

“是交换了。用三件非常珍贵的宝贝。”阿布拉克萨斯想起伏地魔桌子上那几块牛黄,模棱两可地回答。“你别考虑那么多。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就逼着你留下来。”

“我倒宁愿你逼着我留下来。”玛蒂达垂下脑袋。

“你从来都有随时离开的权力。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平等的。”阿布拉克萨斯努力地忽视了女孩话语中小小的期待。

“在幻境中说的话也作数吗?”玛蒂达试探地问。

“幻境中的话难道就是假的吗?”阿布拉克萨斯眨眨眼,他知道小孩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离毕业还有两年,总会有办法的。”玛蒂达似乎在很认真地做一个决定。“现在,我不想放弃你。”

天使停落的窗台

霍格沃茨特快逐渐始出伦敦市区,玛蒂达找了一间空着的车厢,一个人倚在车窗旁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干净的窗玻璃上映着女孩浅浅的笑意,玛蒂达抿了抿嘴,义正言辞地对自己说:停止傻笑吧,布莱克小姐。然后用力地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拿出魔法史课本装模做样地开始看了起来。

“第十五次妖精起义发生在1867年,当时的妖精统领为了笼络军心,准备把会议设定在猪头酒吧。”

原来猪头酒吧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了。玛蒂达用手撑着下巴,纷乱的思绪不知怎么又重新飞回到了她的马尔福先生身上。

要是第一周就可以去霍格莫德该多好呀,那样就可以见到马尔福先生了。写信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是又不知道他现在忙不忙。既然马尔福先生没有明确告诉她,不可以写信,那就算是可以的吧?可要是写的话,究竟要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