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油嘴滑舌!”李长老双手负背,又不敢直接对白玉堂发火,只好冲着下面道“还不快说。”

“是……”

台下两名互看了眼,颤颤巍巍的上前,那名老者先开口,“启禀展大人,小人是昨天替徐长老医治的大夫,当时徐长老从山下回来后,吐血不止,小人替他把脉时,发现脏器受损,之后……”

说着,趁四周不注意,偷偷看了眼余少天,展昭一直在旁边盯着他,敏锐的察觉到那道视线,便假装和白玉堂说话,侧眼看向身后的站立的余少天,只见余少天在老者看他时,点了点头。

“之后,老夫开了药,并打算今日一早再去复查,谁知道,老夫今早刚出了门就被李长老抓来这里,从而得知徐长老死讯。”

“死因是?”展昭问。

“老夫曾在徐长老入棺前检查,被内力所伤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被一剑刺中胸口。”

“满口胡言!”白玉堂听闻开口,盯着老者,“昨日展昭与余少天皆在院内,我只出剑而已,何来脏器受损?!”

“这………老夫虽然不懂武功,但懂医术啊,徐长老确实是脏器受损,不信可以让仵作查看。”

“白玉堂,你还妄想狡辩?!那名更夫,你上前来,跟展大人说说你昨晚看见什么?”李长老冷哼。

“是…是这样的!”更夫见院内气氛不妙,怕一个不小心,李长老他们就把火气撒在自己身上,说起话来磕磕巴巴,上下打颤。

“昨晚下半夜,小人照常去徐长老院里查看,却发现屋里一阵阵击打声传来,小人当时以为是贼人,等转身叫了人过来后,护院去了里面查看,不出一会就看见一名白衣男子从窗中飞出。”

“夜黑风高,你如何看清那个男子就是白玉堂?”展昭上前半蹲到更夫面前细问,一手向后抬起示意白玉堂不要他开口。

“小人确实没看清那名男子,但是看清了他用的剑。”更夫瘫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展昭。

“剑?可否细说?”

更夫想了几秒钟,接着说“………当时我提着灯笼,那人从我眼前飞过,刚好照亮了那把剑,大概二尺多少,看起来十分锋利,坠着一条灰色剑穗很是显眼。”

“白玉堂,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李长老出口,疾言厉色的认定白玉堂就是凶手。

“李长老慎言!”

展昭撩开衣摆站起,一步一步走到白玉堂身边,看了看台下众人,又把目光转到李长老身上,“展某说过,若是白玉堂所为,定要他血债血偿。但,如今就凭这两人说辞,李长老就认定是白玉堂,可否过于武断?展某跟随包大人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断案,还是说,这九华地界,凭你同天盟说了算?你置朝廷何地?官家何地?”

“不敢”,李长老不敢反驳,粗喘了几口气,道“四弟被害身亡,心情难免激动,还望展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