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了一会,差不多摸清套路,那戏法主要再于快和看众视线范围很小。

“没意思,猫儿,走,跟你五爷去喝一壶!”

白玉堂翻下栏杆,走到窗边对外一瞧,花月楼足足有五层高,站在楼顶能俯视大半个开封,临近夏日,花河里流着红红绿绿的纸灯和画舫。

展昭也随他去闹,右手抓住窗框,一脚踏上,整个人飞到窗外,再借着瓦片,蹭蹭蹭几下爬上楼,白玉堂随后跟上。隔了一层墙,瞬间安静不少,鼻间庸俗的香气也消失殆尽。

“猫儿,你等着!”

白玉堂扇子扔给展昭,燕子一样顺着翘起的屋檐飞下,展昭坐在边上,看他走到卖酒的老翁摊前,挑挑拣拣抱了两坛,转身时又被一边卖烟火的女孩吸引,选了好几根塞进袖口,最后,似乎心有灵犀般往上一视,跟展昭眼神接触。

“猫儿……”

白玉堂心里冒出一句,没有吐出,此刻正风清月白,展昭背后是火树星桥,暗红色的常服不算显眼,在夜色下融入瓦片,唯有那头束起的长发微微有些凌乱,随风起舞。

白玉堂看着有些入神,直到被二三个玩耍的孩童撞到才醒过来。

“给。”

展昭接过来一看,不是常喝的陈绍。

“明月,清风,你我,仙醪。应不应景?”白玉堂揭开红布,双手举着酒坛对口饮下。

“猫儿,陷空岛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展昭只是看着他不说话,酒尽,白玉堂从怀里掏出烟火,“我哥哥以前给我放过,哎……”

那烟火每支手指长,用竹枝包着,展昭从他手里拿过一个,吹亮火折子点上,嗖的一声,一束火光冲出,炸在天上。

“给我,”展昭从白玉堂手里接过所有,起身往前纵跃,花月楼四周满是长线,上面挂满灯笼,跟下方稍矮的房顶相连。

白玉堂还未来的及相问,就见这只猫停在其中一个灯笼上,点燃烟火,再跳到第二个灯笼,继续点燃,直到整整绕了一圈,手里存货全部放光。白玉堂眼睛随着烟火转动,看它一束未熄一束又起,再看展昭背着玉钩,仿佛踏月而来。

花月楼下不少人被刚刚那道身影吸引,白玉堂倚在瓦片上都能听见下面的惊呼声,又仰面看着展昭,戏谑道,“猫大人这手法恐怕过不了几日就能被说书的编成本子,让开封满城知晓。”

“玉堂何故又取笑我?展某所愿不过是夺你一笑。”

“哎哎哎,猫儿,你这话说的越来越好听了!五爷我要是个女子,说不定立马请个媒婆上门。”

白玉堂一腿盘起,一腿伸直,白扇点在展昭肩膀,两人呼吸相近,一举一动却又都是洒脱。

“走,下去看看颜兄跟星荛如何了。”

两人相靠而坐,几下喝光了手中白酒,展昭起身,朝白玉堂伸出手,两人双双从刚才那个窗框里跳进,里面的戏班还在继续,只不过换成了男子在表演口吞长剑,周围的看客走了小半,或许是因为没什么了。

展昭,白玉堂又顺着后方的柱子跳下,借着巧劲突破人群,走到严查散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