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无知的她,企图向乐家和谐的氛围里,探上一条腿儿。
第二日清早,宁梵净梳洗打扮正式了许多,背着药箱从伤兵营出来,又转悠了一个时辰,才去到乐诚帐前。
守帐的军士,与宁梵净十分相熟,看她来便大声禀报,“将军,阿宁军医来访。”
应答的却是乐靖璇,“请军医入帐。”
“是。”
乐靖璇反应过来,这军医不请自来,肯定是乐诚之前受了伤。
于是她忽然拿出了乐倓般泼妇的架势,虎着脸质问乐诚,“你何时受的伤?为何不告我知晓?将甲胄脱了我看看。”
乐诚捂住里衣诚惶诚恐,他瘫在床上,“定是乐仲恩那厮忘了告诉你……夫人,夫人!”
宁梵净刚入帐就被辣了眼睛,还好靖璇还算顾及体面,从乐诚身上爬了下来,“阿宁军医,辛苦了,请。”
乐诚无奈看了靖璇一眼,破罐子破摔,索性伤也已经好了,让她看看也好。
他借着宁梵净为遮挡,把甲胄和里衣脱下,然后颇为神秘的叫靖璇,像有什么惊喜似的。
“璇儿,你看,我会写字了。”
靖璇偏身上前,只见那不知死活的男人,一手扯着衣襟,心尖处皮肉上本是一刃刀伤,却又被他雪上加霜,生生积累了无数伤痕,拼凑出个一笔一划的璇字来。
靖璇像不认识字一般,一笔一划的数过去……
一共十五刀……
这是什么狗屁会写字了?
靖璇被气的双眼通红,想骂骂不出,想咽咽不下,一时之间想说什么都忘记了。
忽然余光间瞥见了身旁的女军医,“军医你都不管管他的吗?这,这是刀伤……这……”
乐诚却越过宁军医,在靖璇腰间软拍了一巴掌,“这什么呀,小伤疤而已,也至于让将军夫人慌了神,你给我揉揉就不疼了。”
不知所措的不止乐靖璇,宁梵净甚至忘了自己是做什么来的,眼前有名伤患,伤患的伤已经好了,她该走了。
“将军伤无大碍了,阿宁告退。”
宁梵净脑子木木的走出了军帐,又走回了伤兵营,直至下午也没缓过神来。
当天夜里,乐诚夫妇在檀将军帐内喝酒,士兵们见这乐将军,自打家眷来随军以后,和从前真是截然不同了,特别放肆特别狂傲,走路都带起风来了。
后面更是不得了,乐将军真个表演了什么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第二天早上,各营帐将士们一个个脸上爆出好几个痘,仇视的看着神清气爽的乐诚。大有群起而揍之的贼心和贼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