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一时没反应过来,道:“姐?你怎么在这?”
路曼上来就拧着他的胳膊肉,拉过来,道:“先给梦兰姨打招呼。”
“哎呦?这是毛毛吧,可算是见到你了,都这么高了。”
这小名许久都没人喊过了……路垚有点不好意思,忍着疼,腼腆又礼貌的朝金梦兰打了声招呼,不顾后边乔楚生要说什么,直接将穿着高领旗袍,打扮的端庄得体的路曼拉到门外。
“姐,你怎么从来都没和我说过三舅爷家的这位姨在上海滩,现在多尴尬。”
路曼看了他一眼,好笑道:“和你说?让你过来蹭吃蹭喝啊,臭小子!梦兰姨有恩于我,这次她的丈夫出了事,我来陪陪她。”
路垚点点头,继续问道:“姐,你怎么知道她丈夫出事了?”
“上海滩就这么大,有什么消息我不知道?刘老板昨天晚上死了没错吧?今天你们俩不就是来调查的吗?”
“是这样,没错。姐,你知道些什么吗?”
路曼点头,直说道:“旗人的脾性你是知道的,说难听了点就是死要面子。梦兰姨的丈夫在外头养了个女人,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所以就算你们来问她,她也不会知道什么。”
确实是这样,这个家里是从进屋开始就没有一点男主人的生活气息,路垚点点头,用舌头顶着腮帮子思考着。
会客厅里的乔楚生还是照旧问些话,金梦兰算是配合的回答了,只不过后来她话头一转,话锋变得严苛了起来。
“乔探长,我家蛮蛮手上的戒指,”金梦兰顿了顿,笑的十分勉强,道:“听说你给的。”
这也算是见家中长辈了吧,乔楚生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气势却是一点没弱:“是,我爱她,所以我向她求婚了。”
“爱?”金梦兰重复着这个字,摇着头苍凉的笑着,眼角的皱纹显得她憔悴了许多,她继续道:“年轻人,婚姻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情,我知道乔探长身边不缺红颜知己——”
“您慎言,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乔楚生赶紧打断金梦兰的话,紧张的看了眼外面,确定没有被路曼听到才放心。
“是吗?”金梦兰善于察人,她能的看出来乔楚生对蛮蛮是认真的,只不过现在是现在,将来时将来,当初谁不曾满怀喜悦...
罢了,蛮蛮这几日也总是会提起这个乔探长,虽然他们两家是多年的对头了,但正是如此才知道对方实力不凡。
蛮蛮看上的人,其实也不用她这个当姨操心,只是她膝下无儿无女,当初看到这孩子又满心喜爱,金梦兰想着,这可能就是缘吧。
几人进屋后又聊了一会儿,金梦兰拿出了路曼路垚小时候的照片,几人看着,玩笑着闹着结束了这次调查问话。
路曼挽着弟弟的胳膊送他们俩走到门外,乔楚生一言不发的抓过路曼的手腕就上了车,将路垚一人孤零零的丢在刘公馆大门口风中凌乱。
车开到人际荒芜的湖边后,乔楚生直接从驾驶位跨过来,飞快地抓过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固定在脑后,将路曼牢牢地禁锢在座椅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车开的太突然,快的路曼还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有呼吸的时间,就听见男人一边啃她的脖子一边控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