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停下脚步,她不能再走的远,否则就听不到莉迪亚叫她的声音了。
“先生,您看,昨天早晨的事情虽然对您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偏偏只有您那样做了。这就是我一定要向您道谢的原因。”凯瑟琳语调轻快,“至于昨天晚上,我很高兴能得到一位绅士的理解。”
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说的那一番话并不客气,但达西没有生气,也不为自己辩驳,处于“批判对象”之列的奈特利还支持了她的观点,这叫她倒是有些说不出的心情。
她想,好吧,这证明他们俩都还是不错的人。如果达西真想做她的二姐夫,凯瑟琳认为起码人品方面他是过关的。
“我本认为我远达不到基蒂小姐关于绅士的标准,眼下看来我似乎已经达到了您的要求。”
凯瑟琳毫不犹豫:“以我对您的浅薄了解,无法判定您秉性如何。但我相信您会是位真正的绅士。”
“感谢你的夸赞,但是我们该回去啦,我们已经走了很远。我听到莉迪亚小姐在叫您的名字。”奈特利说。
凯瑟琳才注意到内瑟菲尔德在视野中化成了一个模糊小点——他们走出来太远。
他们于是匆匆往回走。
坐上马车前,凯瑟琳和宾利家的人告别后,顿了顿,又对奈特利说了正式的告别话语。
“再见。先生。”
伊丽莎白站在旁边,将这一幕纳入眼底,过了一会儿,她脸上浮起明亮的笑意。
也许很快,家里就要迎来不止一个好消息?
凯瑟琳回到家的后两日,简和伊丽莎白也终于从内瑟菲尔德返回,简大病初愈,俏丽的脸蛋消减不少,但仍旧光彩照人。玛丽早听说简病了,但她不爱和人打交道,在家里从来是最沉默的一个,班纳特太太拜访内瑟菲尔德她也没跟着,如今亲眼看到简康复的样子,她忍不住上前拥抱了简一下,又马上离开,跑回楼上继续读书。
班纳特太太嫌简回来的太早,喋喋不休的数落两个大女儿。班纳特先生眉头皱得厉害,终于忍不住喝止班纳特太太的话。
要结束一个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引出新的话题,于是他对妻子孩子们说:“我们马上要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是位先生。”
班纳特太太满心以为是宾利先生,还没等她喜意挂上眉梢,班纳特先生就冷冷地戳破了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