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温情脉脉的幼儿园小朋友建立友谊,而一街之隔的另一条巷子,则是正经的不法分子黑吃黑现场。

“老实点!”

黑西装厉声喝道,同时抬脚踹在一个被按在地上仍试图挣扎的歹徒身上,毫不客气地踢裂了对方一根肋骨,负责抓人的小弟很有颜色地及时堵住了歹徒的嘴,硬是把人的惨叫憋了回去。

“如果不是太宰大人要活口,你们这些胆大包天敢在港口黑手党地盘犯罪的蠢货,早就被一枪爆头扔进海里喂鱼了!”

黑西装粗声粗气地威胁着,杀气腾腾的目光扫过另外几个被震住后噤若寒蝉的小混混,看得他们满脸惊惧地缩了缩身体,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我们走!”黑西装向小弟们吆喝了一句。

“太宰大人……”其中一个黑手党成员有些迟疑地问道。

“太宰大人有他自己的安排,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黑西装表情深沉地向前方大步走去,留给小弟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上司正在努力挖着不知名组织的墙脚,作为部下怎么能拖后腿呢?他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有他这么懂事的部下,太宰大人一定很欣慰吧。黑西装表面平静,内心雀跃地想道。

三天后

“我后悔了,森先生。”

太宰瘫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嗯?太宰君为什么这么说?”森鸥外翻看着手上太宰刚刚交给他的报告,也基本反应了这几天太宰的工作成果,不仅漂亮地揪出了和敌对组织联络的叛徒,还借着之前抓到的小混混,顺藤摸瓜击溃了一个偷偷摸摸把手伸到港黑地盘的组织。

出于对太宰惫懒性格的认知,森鸥外对此还算满意,但一码归一码,为了不至于引火烧身,面对少年的问题,他还是选择了装傻。

“这几份工作都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因为‘不想每天对着老头子的脸,想要随时看到漂亮的女士’,所以主动要求的哦。”

好歹与这少年相处了将近二十天,森鸥外目前已经可以稍微理解一下他的想法了,专门挑述职的时候这么说,无非是懒得工作了。

“我是为了挑选殉情对象才去的,但是您没有告诉我那些家伙那么蠢,”太宰艰难地撑起脖子,目光幽怨地看向森鸥外,“他们的脑袋是摆饰吗?目标的特征比晚上的萤火虫还明显,都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走,害的我不得不中断和美丽女士的对话给他们善后——跟这种家伙一起工作,还不如装个摄像头管用。”

“您绝对是故意的吧,对合作伙伴隐瞒情报很容易引发矛盾哦,森先生。”

森鸥外无辜脸看向太宰:“我怎么可能故意欺骗你呢?对黑手党来说,这种盯梢的工作只要关注目标本身就够了,其他情报都无关紧要,所以我是真的不清楚情况。”

太宰盯了他一会儿,见森鸥外始终是那副表情,不高兴地开口:“……所以您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森先生?如果您挑的工作不能帮我找到殉情对象,我可没兴趣继续和蠢货呆在一起,感觉脑子都被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