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安排已经初见成效,但是无故失联且延迟返回日期,可能出了什么事。”

“太宰那混蛋……”中也怔了一秒,而后怒火中烧,只能闭上眼睛压制火气,免得自己当着前辈的面咆哮出声,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又玩这种把戏,以为这次我还会上当吗!”

“虽说我也觉得这次有很大可能是太宰自导自演,”乱步看中也脸色狰狞,随时可能爆发的样子,感慨了一下太宰害人不浅,“但只要他有一分可能处在危险中,武装侦探社就不会放着社员不管。”

“所以社长昨天通知过了,如果今天中午太宰还没有回来,就要尽快想办法支援他。”

乱步抬起眼睛看向中也:“那么帽子君,你对此有什么建议吗?”

“晴叶,有人暗算我们!”

当天下午,土御门本家,为了不久之后的庆典难得聚集在一起的阴阳师们毫无征兆地纷纷病倒,骨干成员全部中招,其中便包括昨天为太宰讲解流程的青年阴阳师。此刻他躺在自己的卧室,本来算得上俊雅的面孔因为邪气侵体显得气色灰败,加之心情愤懑,表情看起来格外扭曲,如同一头正在做颜艺表演的僵尸。

他睁大眼睛看着床边西装革履的中年帅哥,试图用眼神传递自己此刻的激愤,以期引起这位族人的共鸣。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结果证明他这番举动简直是抛媚眼给瞎子,也许比那更糟糕也说不定,因为土御门晴叶看都没看他一眼,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完全不在意房间里还有个病人。

他在阴阳师恼怒的目光注视下,惬意地吸了一口,又长长吐了出来,这才转头看向对方。

“别这么看我,虽然我没有你们的‘才能’,好歹也长了眼睛长了脑子,这场庆典是你们家翻身的唯一指望,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突然出了岔子。所有能主持庆典的灵能力者通通病倒,实力最强的老头子更是差点猝死,直接进了抢救室,这种情况就算你告诉我是巧合,我都不会信啊。”

阴阳师被他幸灾乐祸的语调气得头昏脑胀,瞪着眼珠拍打身下的榻榻米,大声训斥:“土御门晴叶,你身上也流着土御门一族的血!难道还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

“呦,刚才还病得要死,这不是挺有精神吗?”晴叶叼着烟斜眼看他,满脸晦气地说,“我也觉得倒霉,居然流着你家的血,好事从来轮不到我们,遇到坏事就千里迢迢把我从国外叫回来。”

“这次真的不是……”青年阴阳师有些尴尬,试图解释却被打断。

“不是什么?不是为了我和那个少年的收养关系,拿我父亲的遗物做筹码引我来本宅?”晴叶嘲弄道,“我不清楚两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能不能靠一纸登记牵连起来,但架不住你们这些专业人士觉得可行,为了多一层保障绞尽脑汁让我回来参加庆典。”

“本来只是一场交易,然而从结果看,我这次又被你们土御门的骚操作波及——你站在我的角度,难道不想说一句‘真是阴魂不散’吗?”

青年阴阳师脸皮不如家族长辈厚,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