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那孩子的性格纯粹得如同一张白纸,会轻易被任何事物染上颜色”,鼬缓缓说着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被你染上的色彩是鲜艳并且耀眼的,这是我没能想到的,一头扎进仇恨里的那孩子,竟然也能找到自己的归处”。

“那明明就是你把他推进去的”,神乐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而且,佐助的颜色从来不是被我染上的,那是他自己的意愿,是他自己的判断,说到底,宇智波佐助这个存在一直在凭自己的意识与这个世界产生羁绊,他从来不否定自己的存在,所以他才能够最终超越你”。

“原来如此,是我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太过傲慢了,所以才没能看向更远处吗”,鼬轻轻笑起来,看起来十分开心,“果然,当初没有在你们产生羁绊的时候杀死你是正确的啊,感谢你,乙羽神乐,不是因为佐助,是来自宇智波鼬个人缘由的感谢”。

“我接受了”,神乐勾勾嘴角,将杯盏里的酒一饮而尽,把空着的碟放在手旁,通灵兽从庭院里飞了过来,亲昵地绕着少女飞舞。

“另外还有一事相托,关于我的眼睛,请在我身死后将这双眼睛移植给佐助吧,让他得到永远不会关闭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眼睛我会帮你保管好的,至于用不用只有佐助能做出判断”,神乐起身,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向自己房间走去,“对了,厕所就在你房间的另一侧,你走反了哦鼬桑”。

“是吗,只有佐助啊……”,留在原地的鼬看着草丛中的萤火虫,突然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青年欣然微笑起来,“止水,新世代都在坚定地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前进,看来萤火虫短暂的一生已经快要完结了啊”。

……

回到房间,神乐看着安坐在房内的佐助,觉得这孩子的底线越来越低了,以前他可不是会不打招呼就进她房间的人。

“你刚刚和鼬说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都看到你的通灵兽了”。

“啧,果然鹰还是没有蛇隐蔽吗”,佐助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反而理直气壮地继续询问道,“离得太远了,听不清你们说话的内容”。

“只是闲聊而已”,神乐走近佐助,拿脚踢了踢他盘坐的腿,“快让开,我要铺床垫睡觉了”。

“你们两?”少年一脸不信,但还是听话地起身让开,他皱了皱鼻子嫌弃道,“一身酒味,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只是度数不高的清酒而已,你这个未成年就别管啦”,神乐踮起脚揉了把佐助的头发,手感一如既往的舒适。

“未成年也是你的男朋友,还有不要老是揉我的头发了,真当我是仁一那个小鬼吗”,佐助有些气恼的理好自己被揉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