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都说出来了好久都没能得到回应,抬起头,发现太宰一直在沉默地注视着她。
阿砾与他对上了三秒钟的眼神,忽感不妙:“……不是吧?”
太宰沉痛地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就是你想的那样。”
阿砾的脸顷刻变黑,咬牙切齿地捏起了拳关节:“他们做梦吧胆子这么大!敢在我头顶搞事?”
“说是那么说,可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太宰好奇地掀起眼皮。
满腔怒火一下就泄了底,阿砾扭捏了会,绕着头发颇有些不情不愿地说:“不担心啊,反正有乱步在嘛。”
她相信自己竹马的能力,不管有再困难的事他都能够预料得到。如此想着,她偷偷往乱步那边瞟了一眼,发现他唇角微勾,好心情地哼了一声。
太宰:“……所以我呢?就不依靠下我吗?”
明明他的脑子也很好用啊。
“你还真是小孩子脾气诶,连这个都要争。”阿砾露出一种‘行行行你也会有小红花’的表情,勉为其难地道:“那就也算你一个。”
太宰假装哭着转头:“……竟然这么敷衍,算了,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你最爱的孩子了,不要管我。”
说着他就离开了这对青梅竹马的范围,免得自讨粮吃。
正当阿砾无语地目送太宰这只戏精离开,乱步忽而拖长音调发出一声音阶,在翻看的时候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呐——说起来这份情报阿砾你是从谁的手里拿到的?”
“‘猎犬’那边提供的,怎么了?”阿砾歪了歪头。
可乱步只是简洁地哼了一声,看破不说破的表情道:“没什么。”
阿砾怀疑地看了他好一阵,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忽然他们手边摆放在办公桌上面的座机传来响声,淹没在一片忙碌的氛围里,差点错过。
“谁啊在这么忙的时候打来。”
阿砾不疑有他地接起了电话,不料电话那头的声音出乎了她的意料。
“那个,贵安……吾辈想知道之前寄到乱步先生家里的信件……”
对面是把怯怯弱弱的男声,仿佛光是说出这句话都提起了一整年的勇气。阿砾嫌弃音量小,又不耐烦地问道:“你是?麻烦再大声一点——”
电话那边被吓得一噎,稍微提起了那么一点音量:“吾辈……吾辈想要找乱步先生商量对决的事情,不过,为什么呢,他一直都没有反应,是把吾辈遗忘了吗……”
“诶。”阿砾在这仿佛自言自语的混乱语句里苦恼地挠了挠头,“什么对什么决……我们现在这边很忙喔,如果没要紧事的话我就先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