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国木田一向害怕这种东西嘛。”

阿砾绕了绕自己脸颊边的碎发,轻描淡写地拾起了有关过去他的羞耻回忆:“像是以前高中的修学旅行,大家在夜晚开了个探险大会,你被全程吓哭的情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国木田的气势被削弱了几分:“别,别说了……”

但阿砾不说,对他知根知底的搭档太宰却完美衔接了起来:“就是就是,我们要理解国木田君纤细敏感的心灵啦。犹记得当初敦刚入社时,我们三人在废弃医院搜寻线索,国木田君居然会因为害怕而像个少女般尖叫起来,大概是半点都无法适应那种恐怖的氛围吧~”

“啊啊啊,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不准再说了!”

忍受不了外人怪异兼带怜悯目光的国木田强忍羞耻,终于决定自暴自弃。

成功劝服了最后一名顽固参与者的阿砾立马举起双手欢呼,衣袂随着她的举动荡开在空中,仿佛山野飘开的花絮。

“耶——太好了!”

不过,这件事情中的最大功臣还是太宰,能让大家乖乖听话他可谓是功不可没。阿砾可是个会感恩的人,当即给旁边那位绷带青年投注了个感动的慈爱眼神。

太宰非常配合地露出了一抹柔和的微笑:“我都明白的,所以砾小姐你不用对我露出那种‘爸爸爱你’的眼神哦。”

阿砾迅速收起了笑容:“能别擅自把我美化太多吗?明明只有‘爸爸’没有‘爱你’。”

背后传来了某个名侦探哼出的鼻音,明显也是觉得如此。

之后身强体壮的零先把他的老师毛利小五郎给扛回房间才返回。经由阿砾的吩咐,温泉山庄的服务人员也前来替他们布置好场地,幸好山庄里有库存的备用蜡烛,否则这场游戏就进行不下去了。

“谢谢老板娘!”

阿砾对付出了大量人力心力的老板娘道谢,没料到这家温泉山庄的服务态度好到出奇,绝不过问多余的事情,以求极力让人对这里留下好印象。

而老板娘谦卑地笑着鞠躬:“能让客人们住在这里度过愉快的时光,是我们应该尽力做到的,请尽情享受吧。”

于是他们便把一百根白色蜡烛整齐排列在方才那张长桌上,划火柴逐一点燃,再让工作人员将房间里的灯关掉。